花冥不置可否。
“花冥。”我終於有了現在這個機會問,“你……為什麼會同意讓我走?我並沒有按你的要求完成任務啊?”
“娜娜請求我。”他倒也不遮掩,只是看上去還是有欲言又止的成份,轉而說,“你冒了一次很大的風險。完成任務,才應該是最保險的方案。”
原來,我可以重獲自由,是因為歐陽娜娜。
也罷,換成是我,可能也會這樣做。
我呵呵一笑,現在想來也覺得自己匪夷所思。“我有間歇性抽瘋,說了你也不懂。”我聳聳肩,語氣輕鬆,“人在江湖嘛。”
然後就見他扯扯嘴角,搖了搖頭。
我凝望著他,抿了抿唇角:“花冥……我們不要再見面了,好不好?”
花冥僵了幾秒,沒有任何回應。
“不是說天下沒有不散的宴席麼?”我露出一個笑容,“再和你有牽扯,我總覺得有點怪怪的。
“我們不是親戚,不是同學,也不是朋友。說得直白點,歐陽娜娜如果知道,難免會有些誤會。畢竟,我們同在一個屋簷下,相處過。換成哪個女人,都會介意的。
“我這人,一向是比較忌諱被這種事誤會的。而且,我獨來獨往慣了,也不喜歡被人關注。你的好意,我心領了。只是再跟你有關聯的話,我總會覺得,好像還沒有離開你的五指山。”
我玩笑了這麼一句,突然覺得眼睛裡面生出一股熱,熱得不怎麼舒服。
呼上一口氣,我胳膊抱住膝蓋。
“不瞞你說,再見到你……我的不開心,多過於開心。”說著,我重新看向他,“我們本來就不是同一個世界的人,你的高高在上,我的渺小……仰望一個人,實在太累了。”
說完,我沒有看他,而是看向依然泛著銀光的湖面……
月光知道,我有留下一滴淚,在這個地方。
……
接連好幾天,我都得以清靜。
原以為是那晚在湖上說的話,成功說服了他。
沒想到,張傑生突然出現在我打零工的超市,二話不說就把我帶走。還配了兩個戴黑超的保彪,我被夾在中間,根本不敢造次。
“喂,張傑生,到底要去哪裡?”我問。
張傑生從副駕扭過頭來:“去你該去的地方。”
“我該去的地方?能不能說人話?”
他咧嘴一笑:“醫院。”
我整張臉瞬間僵住,笑得應該十分難看:“我……真的好感動,但是怎麼不提前跟我講呢?也好讓我準備一下啊。”
“沒事,都幫你準備好了。”
我下一秒既彎腰捂住肚子呼痛:“哎喲,我突然肚子痛,停一下車好不好?我要找個地方拉肚子。”
張傑生蹙眉:“這麼突然?”
“你沒有試過突然想拉肚子麼?這有什麼好奇怪的?”我繼續呼痛,“快點,憋不住了!要是拉在你這幾百萬的車上,我就不好意思了。”
“別裝了。”他嫌棄地看著我,“老闆說了,別相信你浮誇的演技。”
泥瑪,花冥好樣的!
“你乖乖的吧。老闆已經在醫院等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