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學它們的叫聲,它們自然會被吸引。”
我蹙眉,唸叨著“真的假的?問題……我也沒聽過它們是怎麼叫的啊?”想了想,“還是你來吧。你肯定知道。”
沒起到他果斷搖頭:“是你要看,又不是我。”
我眯起眼睛,還是這麼不親切!
也罷,誰要我真的很想看天鵝。
我摸著下巴思考了會兒,天鵝也是水上游的,應該是和鴨子同一個老祖宗吧?於是乎清了清喉嚨,嘗試著“嘎嘎?”
看向花冥,他微微點頭:“繼續。”
“是這樣嗎?”
“差不多。”
“嘎嘎。嘎嘎。嘎嘎?嘎嘎嘎嘎……”我特別認真,眉飛色舞的,從小到大考試都沒有這麼投入過。
某人環著手,又看著我笑,露出潔白的牙齒。
我翻個白眼,明顯又中招了。
然後不假思索把手伸向近在咫尺的湖面,“讓你笑,讓你笑。”狠狠撩起水花。
花冥抬起手來擋,直喊“停。”然後突然比了一個“噓”的動作。
我還以為他又在套路,沒想到接下來的畫面,簡直可以稱為我童可可人生之最。
一聲清亮的叫聲後,湖面漾起規律的波紋,兩隻通體黑色的天鵝漸漸進入我們的視線。它們的黑色羽毛在月光下泛著誘人的光澤,保持著高貴的姿態,在小船旁邊並排遊著,不時地追逐嬉水,最後停下來接頭交頸,親暱又唯美。
我不可思議地笑,人生第一次這麼近距離見到。
可惜,我有一個習慣。越是美好的事物,要麼自己掌握主動權醒過來,要麼就只有等它自己消失。所以,我永遠選擇在最好的時候,自己去結束。
我看向花冥,醞釀了一下,說:“謝謝你。真是太美了。如果不是你,我這輩子估計都沒辦法見到。”
他表情平靜地看著我:“不必客氣。”停頓了會兒,“就當……補上欠你的生日約。”
我出乎意料地噗笑:“你還記著呢?”說起這個,我倒不顧忌了,“當時,我真的以為你會來的。”
他沒有接話,臉上的平靜有了波動。
“我的意思是……”我趕忙圓,“以你的個性,應該會直接衝來找我算賬的呀?這樣,就可以順便再做做那道焗龍蝦。”
他眉頭揚起:“誰說要給你做焗龍蝦?”
“我都看見了,在船後面綁著。”我說了就後悔,掌心拍在腦門上,“行,我又自作多情了。那蝦,就不是為我準備的。”
花冥抿了抿嘴唇,帶點想笑的意思。“今天這個,比焗龍蝦有意思多了?”
我認同地點頭:“那是。謝了。”
“生日快樂。”
我怔了怔,感覺全身都起了雞皮疙瘩。這話,從他嘴裡說出來,真是有些駭人,但……著實讓人心情極好。
低頭笑了笑,重新看向他:“收到。”
這時,花冥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他拿出來的時候,我瞄見歐陽娜娜的名字。他沒有接,而是按了按鍵之後,放回內袋裡。
“幹嘛不接?”我問。
他定定看著我:“怕誤會的話,就直接告訴她,我還在忙?要麼直接告訴她,我正在湖中央,和你一起?”
也是。我有些尷尬地笑,點了點頭:“那我肯定會被歐陽娜娜追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