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話間,朱標又是擺了擺手。
“胡惟庸接旨。”
李恆頓時會意,便是請出聖旨,高聲道。
“臣在。”
胡惟庸微微一愣,便是連忙叩首道。
“奉天承運皇帝,詔曰:今有中書省右丞相胡惟庸,才堪治國,德配乾坤,歷仕多載,忠心耿耿,克盡厥職。”
“朕念其勞苦功高,今日封其為正德伯,以彰其德望,褒其勳勞。”
“欽此。”
李恆的話音落下,胡惟庸卻是瞪大了眼睛,眼中更滿是驚駭之色。
雖然沒有封侯,但也是封了伯,而從今日起,胡惟庸就擁有了爵位。
那今日能封伯,來日就能封侯,封公。
“臣叩謝陛下隆恩。”
胡惟庸連忙領旨,又是連連叩首。
“大明的侯爵沒有那麼容易封,但念在你推行新政有功,所以先行封伯,來日再立新功,也能封侯、封公。”
朱標的聲音又是響起道。
“臣叩謝太子殿下大恩,臣必當鞠躬盡瘁,為我大明死而後已。”
胡惟庸又是看向朱標大禮叩拜道。
同時,也是吃下了朱標畫的這個大餅,至於怨念。
那是不可能有的,畢竟不管是侯爵,還是伯爵,分量都是很重的。
只是欣喜之餘,胡惟庸的眼中又是一瞬間凝固。
封正德伯,但卻沒有世襲憑證,也不能與國同休,那是爵位,豈不是到死而終,根本不能福澤後輩。
而且這個正德伯,胡惟庸怎麼都覺得有點諷刺?
畢竟,正德者,正心修身,德澤四方。
可暗地裡的胡惟庸,真的就配得上這個正德伯。
“孤知道你在想什麼,想要拿到世襲罔替,你的功績,還不夠高。”
朱棡低下頭,看向胡惟庸緩緩出聲道:“所以辦好你的差事,為你的子孫求一個世襲罔替。”
意思很簡單,將攤丁入畝,官紳一體納糧推向全國,胡惟庸就可以獲得世襲罔替。
但如果不能,別說是世襲罔替,你的九族能不能保得住,也得看皇室的心情。
“臣明白。”
胡惟庸當然明白朱棡的意思,同時也打消了心中的疑慮。
這無非就是一種手段,一種政治手段。
先給點甜頭,然後辦好差事,你才能拿到你應有的。
而如果不能,那就另當別論了。
只是今日的胡惟庸,註定要一半喜,一半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