嬌陽忍不了的掙脫陸錫朔的手,走向白芷瑤,又一個耳光落在她臉上。
雙目笑意盈盈的望向她:“親愛的,請問你是不是搞錯了什麼,現在不是你在考慮給不給我機會,而是我在給你機會呀,白芷瑤?”
是的,是她在給她機會。
給她活下去的機會。
白芷瑤依舊大笑著:“可我不想要。”
現在的自己,只想摧毀眼前的她。
那個站在陽光底下,渾身好像晶瑩剔透,發著光,好像不染塵埃的瑰寶般完美無瑕的她。
白芷瑤拒絕所有和嬌陽有關的調解,並且宣佈,她已經向法院提交了所有當年有關的證據,等待正義對她的宣判。
嬌陽惱火的找到齊子言,和他說了這件事以後,氣呼呼的坐到了一旁的沙發上。
齊子言託著下巴想了一會兒,然後問:“嬌陽,你有沒有發現,自己好像變了。”
“變了?”
嬌陽愣了愣,眨了下眼,看向他:“什麼意思?”
他看向她:“我知道曾經是這裡的受害者,所以你想要報仇,才會對曾經那些傷害過你的人一一實行報復。可你有沒有發現,在你學會這種簡單粗暴的報復方式後,你好像已經逐漸習慣,甚至上癮。從開始的傷害那些傷害過你的人,變成看不慣誰就要去傷害誰。嬌陽,人都是會在不知不覺間變的,我們都很擔心你。”
嬌陽愣了一會兒,看著他的眼睛,突然的笑了。
“所以你也覺得我錯了,你站在所謂的正義那一邊,認為我應該受到懲罰是嗎?”
齊子言搖了搖頭,走過來,抱緊她:“任何人都應該受到懲罰,但是你不可以。放心,就算是付出一切代價,我也不會讓你受到一絲一毫的傷害。”
所謂的是非、黑白,他都不在乎。
他不是站在正義那一邊,而是永遠站在她那一邊。
“而且”
少年撫摸她頭髮的手微頓,抬頭看向天花板,喃喃的說道:“我相信,他們也是一樣。”
嬌陽在他的懷裡一頓,然後抬起頭來,看向他的眼睛。
“為什麼這樣認為?”
齊子言笑了笑,再一次的攏緊她。
“猜的。”
開庭的時間,在高考的前一週。除了嬌陽和白芷瑤之外,齊子言、白老師、陸錫朔等人全都來了現場,A班裡幾乎大半個班的人都來了。
不過令他們有些意外的是,當初溺水身亡的孟堂靜的父母,居然也來到了現場。
陸燃有些意外的看見身前的幾個人走過,拉住一旁的陸錫朔:“他們來做什麼?該不會是白芷瑤買通了他們來做偽證吧?可是不應該啊,以白芷瑤的財力,就算她現在交了個有錢人的男朋友,怎麼能夠做到收買孟堂靜的父母的?”
而一旁的陸錫朔始終坐在位置上,深深的皺著眉,望著眼前一言不發。
陸燃等了一會兒,沒聽到陸錫朔的回答,有些詫異的回頭看他,然後發現了他的異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