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一行人早早起來,做好了準備,便照著昨日的計劃,出發前往先皇后等人的藏身地。
他們原本是打算將獨孤雲寧留在茶莊等著他們的,然而出發的時候,獨孤雲寧卻在姬如歡身邊冒了出來,開口說道,“我跟你們一起去。”
姬如歡低頭看著還不足半人高的小孩兒,最後還是開口說道,“你太小了,咱們忙起來沒空照顧你,你還是待茶莊等著咱們吧。”
獨孤雲寧卻一臉堅持開口說道,“我能找到他們。”
旁人或許不明白,但是姬如歡卻明白這話裡的意思,畢竟她很是清楚,這小孩兒的身體裡住的是一個心思深沉的大人。
最後姬如歡還是決定帶著獨孤雲寧,原本是打算自己帶著雲寧共乘一騎,卻是被獨孤馳硯阻止,直接把獨孤雲寧丟到了春曉身前的馬背上。
先皇后和大周大祭司的藏身地在一處隱蔽的山谷,外面布了迷陣,一般人進不去,只會在原地不停繞圈,但是卻難不住日月神教的人。
前往山谷的路上,姬如歡突然想起那大祭司的身份,便轉頭看向春曉身前的獨孤雲寧,開口問道,“對了,那個大周大祭司到底是什麼人呢?”
春曉微微愣了愣,才反應過來少主夫人問的不是自己,而是乖乖坐在自己身前的小孩兒。
於是春曉笑著應道,“夫人,他就一個小孩兒,雖然那大祭司是他親爹,他也不可能會知道大祭司的底細吧?”
不想他面前的獨孤雲寧卻突然開口,“我知道。”
春曉詫異的低頭看向獨孤雲寧,便聽得獨孤雲寧開口繼續說道,“他們說話不避著我,我聽見的。”
春曉的好奇心也被勾起,迫不及待的開口問道,“他什麼底細?”
獨孤雲寧小孩稚嫩的聲音卻異常沉穩的開口應道,“叫金不屈,來自於罕見的苗疆。”
天玄教的人,聽說來自於苗疆,姬如歡倒沒有太詫異,畢竟這天玄教本就源自於巫族叛支,而巫族,卻是出自於苗疆。
讓姬如歡有些詫異的,卻是這人居然姓金,跟鈴姐一個姓。
不過這點姬如歡也很快想通了,既然都出自於苗疆,同一個地方,想必姓金的應該不少,這大祭司姓金,倒也不足為奇。
姬如歡本還想再問問獨孤雲寧,關於這大祭司跟先皇后的一些事情,或許能從他口中問道不少關於天玄教的線索,只是此時此地實在有些不合適,只得暫時作罷,等辦完事回去了再說。
他們還沒到山谷,便見著打頭陣的日月神教的人急匆匆過來,開口說道,“子書公子,山谷裡的人正打算從另一處撤退,幸好咱們佈局嚴密,及時被咱們攔住了,不過人手有些不夠,屬下還得帶些人過去支援。”
姬如歡生怕這次又雞飛蛋打撲個空,忙開口應道,“咱們一起過去。”
不想卻及時被獨孤馳硯阻止。
便聽得獨孤馳硯開口說道,“你先帶日月神教的人過去。”
不能耽誤了時間,那人不再猶豫,召集了日月神教的人便匆匆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