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皇上過目。”
皇上接過來翻開,大致的看了兩眼,沒有絲毫意外的神色,“這些可當真嗎?”
忠義王點點頭,“證據確鑿,如果皇上不相信,可以傳那些人上來對質。”
“臣知道不應該用這些小事煩擾皇上,臣這次毒發,雖然活過來了,但已經是時日無多了,這個時候,哪裡敢說假話,臣也怕將來下了地獄,下油鍋啊。”
忠義王說的言辭懇切,聲情並茂,讓人不得不相信他說的。
忠義王妃原本跪在地上的,這會,她站了起來,理了理裙襬,一步步走向忠義王,顫巍巍的深處一直手,
“既然王爺說是我給你下毒,那你能不能說那是什麼毒?你能不能拿出來?也給我一顆好不好?
你要死了,我就隨著你去。如今於我,唯有一死,和你共赴黃泉路,才是解脫呢。”
忠義王氣的嘴唇顫抖,沒想到,都到了這個時候,忠義王妃還能這樣的惺惺作態。
“你和我一起死,我怕你髒了我的黃泉路,所以,你要死,一定要離我遠一點。
不過,死之前,一定要將你身後指使你的人說出來才是。
你要不願意說,我幫你說也是可以的。”
忠義王妃,本是悽然欲絕,見忠義王雙眼鄙夷的望著自己,這會是立即變了臉。
只見忠義王不知道哪裡來的力氣,一把扯過忠義王妃的髮髻,將她壓在轎子的扶手上,
“你以為你這樣狡辯,就沒人知道你做的那些齷蹉事,你以為本王就不敢發落你了?
我說了,今日不但要休了你,還要殺了你。
你的那些貼身服侍的人都在外面,我不過是承諾不打死他們,他們就將你做下的事情吐了個一乾二淨。
你如果不這樣,我們還能好聚好散,為了孩子,為了不讓他們在這京城被人戳脊梁骨,被人恥笑。
可你竟然沒有一點羞愧之心,竟然還敢到皇上面前這樣。”
忠義王妃被他壓在轎子的扶手上,用力一掙脫,就掙脫開來了,掙脫開後,她一咬牙,拔下頭上的簪子,假意要往心窩裡刺,
“妾對天發誓,什麼都沒做過,此刻,就用死來辯個清白,黃泉路上,我們再見。”
忠義王氣的尖叫,“你敢刺嗎?就算你敢刺,你能刺的死自己嗎?”
他指著忠義王妃手上的簪子,對皇上說道,“陛下,她手上這根簪子,已經用了二十年,為什麼能神不知鬼不覺的給我下毒,就靠的這個簪子。”
皇上示意邊上的護衛去將忠義王妃手上的簪子給搶下來,忠義王妃拼命的掙扎著,可一個婦道人家,怎麼可能抵抗得了護衛的鉗制。
她只能眼睜睜的看著護衛將那跟簪子搶了過去,皇上沒有接過簪子,而是讓護衛將簪子給了忠義王。
只見忠義王在簪子上動了兩下,簪子從中斷裂開來,然後就見他從簪子裡倒出了一些粉末……
所有的人均是用袖掩鼻,生怕那些粉末被自己吸入鼻中。
皇上讓常遠去將徐院判叫了過來,然後對忠義王妃道,“忠義王妃,不知你是否還有什麼可辯解的。”
忠義王妃瞪大眼睛許久,一步步往後退,嘴唇顫抖著,忽而往後退了兩步,叫裙角絆倒在地。
大約也是知道自己已經無話可說,只要太醫一看,就能知道這就是讓忠義王中毒的藥。
沒多時,太醫院的院判來了,恰當日忠義王在安遠侯府昏迷,就是這位院判大人去診治的,見到用帕子託著的藥粉,當即道,
“就是這個,就是這個,忠義王當日中的毒就是這個。”
忠義王悵然一笑,道,“沒想到,終日打雁反被啄。我在沾沾自喜,用手中的毒害到人的時候,自己其實已經是身中劇毒了。”
他輕輕嘆了口氣,那邊忠義王妃卻是忽然大笑起來。
“你為什麼中毒,都是你活該的,我只恨為什麼沒能嫁給你的第一日就毒死你。還要在你的身邊委屈這麼多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