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大姑娘這樣毫不避人的依偎在林睿的懷中,不得不說在場的小娘子驚訝至極,就是顧念也覺得是不是江皇后預設了江大姑娘做皇長子妃。
可剛剛,林睿的眼睛裡只看得見韻兒啊。
總不是她眼花看錯了吧。
那些小娘子們見了江大姑娘這樣,雖然知道皇長子妃是內定的,今日的菊花宴,不過是走個過場。
但江大姑娘這樣不顧廉恥的賴在皇長子的懷裡,不由對她投去了輕蔑的目光,也有人酸得恨不能把手中的絹帕當成江大姑娘給撕了。
韻兒是太后的侄女,和皇上是表兄妹,自然就是林睿的表姑了,她抬著下顎,對那太醫道,“勞煩你給江姑娘看看。”
“我不看。”江大姑娘尖叫起來,緊緊的縮在林睿的懷裡,簡直快要歇斯底里了。
韻兒眼波流轉,嘴角勾了勾笑,道,“這是怎麼了?莫不是江姑娘有什麼見不得人的病不成?”
那位太醫上前去,道,“殿下,姑娘,還是把把脈的為好,畢竟天氣已涼,萬一寒氣入體……”
林睿連連點頭,捉著江大姑娘的手道,“表妹,還是讓太醫把脈,等會我送你回去。”
江大姑娘手逃不開,她咬著牙,眼睛怨毒的看向韻兒,手指都不能自己的顫抖著。
韻兒見她看過來,微微露出一個笑意。
顧念和劉夫人兩個站在角落裡,自然是見到這一幕,兩人交換了個心照不宣的眼神,出了亭子。
亭樓這邊發生的事情,自然捅到了江皇后那邊去了,就連皇上也都知道了。
去稟報的宮人也不明白到底是怎麼回事,只說是有人落了水。
不說江皇后,就是其他的貴婦人都著急了,生怕落水的是自己家姑娘,於是都想去看看。
江皇后自然也想知道是誰家姑娘落水,帶著眾人往落水的亭樓而去,走到一半的時候,見到皇上也來了。
於是兩路人合成一路,去了出事的地方。
等到了亭樓那邊,江皇后見被召進宮的小娘子們都站在一旁,而有一位小娘子卻是渾身溼透的被林睿攬在懷裡。
江皇后還沒什麼表情,皇上的目光卻是沉了下來。
“這是怎麼回事?”
眾人紛紛跪下請安,韻兒當即上前,伶牙俐齒的將事情說一遍,說三人正在說話,不知道怎麼,江大姑娘竟然落到水裡去了。
皇上自然是知道江大姑娘是皇后的侄女,他眼神幽暗了下來。
江大夫人見孫女落水了,頓時想要撲過去,看看到底怎麼了,可到底皇上在場,她不敢在君前失儀。
承恩公夫人也在的,聽到自己女兒這樣說,頓時上前拍了她一下,“你怎麼不照看好小輩。”
韻兒是承恩公夫人的老來女,否則也不會和皇長子年紀相當了。
韻兒低下頭,委屈道,“我們三個本來在好好說話的,江姑娘忽然靠過來,然後,不知道怎麼就掉下去了。把女兒也嚇了一跳。”
江大夫人聽了韻兒的話,眼前一黑,她女兒落水了,竟然還成了她的不是,簡直太欺負人了。
林睿沒想到江皇后和皇上都會過來,他攬著江大姑娘,放也不是,不放也不是。
太醫抓著江大姑娘的手診脈,不過片刻,臉上就露出驚疑不定的神色,他起身,欲言又止的看向江皇后。
“怎麼了?哪裡不妥當了?”江皇后見他這樣,心裡一沉,以為江大姑娘出了什麼事情。
江大夫人也是眼前一黑。
“回皇后娘娘的話,這位小娘子,她已經有了快兩個月的身孕。”
太醫的話一出口,滿場俱驚,望向江大姑娘的目光既有鄙夷又有驚疑。
她們看不起江大姑娘還沒出閣,就做出這樣傷風敗俗的事情。
只是,一個巴掌拍不響,她們又不得不懷疑讓江大姑娘有身子的人是邊上一臉呆住的皇長子。
江皇后原本是擔憂江大姑娘,卻沒想到聽到是這樣一個大丑聞,她的目光轉冷,她有些不可置信的盯著江大姑娘的小腹,之後把目光轉到江大夫人身上,又轉到皇長子身上。
最後目光如同啐了毒一樣,停到了江大姑娘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