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可比借花獻佛要狠多了。
白雪能下地後,養了一段時間,就開始研究秦笙的病情。
歐陽荀幾次來找她:“這蕭君羨如今是瘋魔了,你也瘋魔了?幾天幾夜把自己關在實驗室,不要命了。”
白雪笑笑:“我就算不是為了救秦笙,之前不也是一直待在實驗室。”
白雪除了陪伴歐陽荀的時間,都是奉獻給了實驗室。
歐陽荀嘆氣:“你啊。”
“你就別為我擔心了,而且君羨他也有分寸,盧天佑欠揍,君羨這還留著他的命呢,不算什麼瘋魔。”白雪吐了一口氣,忽然擔憂地說:“若是秦笙的手術失敗,他才會瘋魔。”
“手術時間定了?”
“定了,就在下週。”白雪說:“我心裡沒底,只能趁此多鑽研鑽研,看看書了。”
“那我不打擾你了,不過你也得多注意休息。”歐陽荀囑咐了一番才離開。
時間在空氣裡吞噬。
白雪親自為秦笙主刀,能不能成功,就在此一舉了。
手術十幾個小時,蕭君羨就在手術室外待了十幾個小時,一步未曾離開。
當手術室的門開啟時,白雪一張臉慘白,體力透支,身子一軟,扶著牆才能站穩。
“小雪。”蕭君羨擔憂的喊了聲。
白雪露出一絲微笑:“沒事,手術成功了,若是她三個月之內醒來,那就沒事了,若不能……”
她也給不出一個準確的時間了。
蕭君羨異常的平靜,只是讓人將白雪帶下去休息。
他心中堅定,秦笙一定能醒。
這一生,中途誰也不能退場面,不能食言。
北城的夏天走了,迎來了令人傷感的秋天。
三個月早就過去了,秦笙一直未醒來。
所有人都覺得秦笙醒不過來了,可誰也不敢去蕭君羨面前說一個字。
蕭君羨不管再忙,都會抽時間去陪秦笙,或者推著她出門曬曬太陽。
枯黃的樹葉落下,一片片,紛紛擾擾。
蕭君羨靠著秦笙身邊睡著了。
“君羨,君羨……”
是秦笙的聲音。
蕭君羨掙扎著醒來,秦笙還是躺在床上,並未甦醒的跡象,他做的不過是一個夢。
蕭君羨握著秦笙的手,貼在自己的臉頰,嗓音沙啞:“笙笙,你已經睡了太久了,快醒來好不好。”
淚打在秦笙的手背上,卻喚不醒沉睡中的她。
秋去冬來。
北城下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