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是小白,面對誘惑,控制力反而越低。
她忘了這一則。
“我沒有,總監,我真的沒有。”餘梅死不承認:“總監跟韓總的恩情,我餘梅都都記著,我不是那種忘恩負義的人,設計部這麼多人,您的作品被剽竊了,不一定是我啊,為什麼要懷疑我。”
“是,設計部的每一個人都有可能將我的作品給洩露出去,但這麼做的人,卻只有你。”秦笙對於背叛者,從不留情面:“餘梅,是你自己去自首還是讓凱萊集團將你送進去,你自己選,天網恢恢疏而不漏,你有沒有做,只要調查你最近的銀行記錄就一目瞭然。”
餘梅剛出道,為名可能性不大。
那就是求財。
在婚紗被勾壞時,秦笙心裡就已經起了疑。
樓梯燈很明亮,摔倒的可能性幾乎沒有,而且婚紗裙角看似是被勾破,實際卻是被指甲刀劃破。
面料是她親自選的,自然知道不可能這麼損壞。
而能做到這一點的,只有餘梅。
當然,完全確定是餘梅,是在工作人員匆匆跑來說模特暈倒,全場除了餘梅,都露出了意外的神情。
秦笙最後一句話是壓死餘梅的最後一根稻草。
餘梅慌了,拉著秦笙的手求道:“總監,我錯了,求你放過我這一次,別送我進去,我也是迫不得已,男朋友想要去國外留學,可這得需要一大筆錢,男朋友家裡根本支付不起,我是沒有辦法啊。”
“別用這種賣可憐的方式來祈求我的原諒,我沒有義務為你的慾望買單。”秦笙抽回自己的手,朝外走。
餘梅急了,吼道:“總監,你真要這麼趕盡殺絕嗎?我不過是拿了你的作品給林宇集團,又不是殺人放火,把我趕出公司難道不行,非要送我進去,我還年輕,我不想坐牢。”
“洩露公司機密,餘梅,你不僅把我的作品賣了,更是想毀壞我的作品,更為了達到目的傷人,你執迷不悟,一錯再錯,我也不會手下留情,你好自為之吧。”
餘梅不想坐牢,她才二十來歲,偷盜作品足夠讓她再也不能在設計圈內立足,可秦笙卻還要她坐牢。
她不要坐牢。
人在恐懼到極點時,腦子裡就會本能的冒出一個念頭,除掉威脅到自己的人。
餘梅就這麼做了,她抓起桌子上的剪刀朝秦笙背部刺過去。
秦笙從化妝鏡裡看到餘梅的行為,迅速躲開了。
餘梅的刀紮了一個空,人似癲狂:“我不要坐牢,不要。”
秦笙雖躲過,卻撞倒了化妝鏡,玻璃碎了,劃破了她的手臂,鮮紅的血順著面板滴在玻璃上,綻放著一朵朵小花。
“餘梅,你瘋了。”
盜竊販賣作品,洩露公司機密,最多判個一年,或許緩期執行幾個月,可若傷人,殺人,那就真一輩子完了。
不是所有錯,只要認個錯就能逃避懲罰,如果所有過錯都能用‘對不起,我錯了’來粉飾,那要警察做什麼?
餘梅舉著剪刀:“是你逼我的。”
揚手,一剪刀又要下去。
“笙笙。”
蕭君羨捧著一束玫瑰花,他是來接秦笙回去,卻看見了餘梅刺秦笙的一幕。
手中的花立即扔出去。
猝不及防的力道打掉了餘梅手中的剪刀。
蕭君羨的目光落在秦笙流血的手臂,瞬間被染紅,驟然看向餘梅:“活得不耐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