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知道會發生這樣的事,我就當年不應該讓Brithxiu去中國,如果他不去中國……我們的孩子也就不會……”
“夫人,你放心。我一定會抓到那個殘害我們兒子的真兇……”男人憤憤抬頭,然後夾了一口菜放進了嘴裡。
而此時,一教堂裡,一道戴著面具的黑色的身影默默地看著一具被黑布蓋著燒得粉爛的屍體。
他微微地蹲下,揭開布將那人未閉盡的雙眼輕輕地挪下,然後又愣愣地看著面前的另一個黑衣人。
“你確定他在死前都還護著一個女人?”
“是!”黑衣人一口爽答。
“那個女人是誰?她張什麼面容?”
“不知道,她的面容被燒燬,當時沒來得及看清。不過她好像穿著一身旗袍,年齡看上去有三十左右。”
“身穿旗袍……年齡三十左右……”這完全不像那個女生的風格,而且,她也沒這麼大。戴面具的男人暗自地在心裡喃念著。
“教主……”黑衣人的一口叫聲突然打斷了主人的思緒。
“那,男人死前有沒有留下什麼可遺的東西?”戴面具男人依然追問著。
“沒有。”黑衣人一口果斷。
“那你帶他回來的時候,有沒有什麼人看見?”
“這個……好像是有一個人在旁邊,當時為了立即完成任務,便迅速弄走了陳漾的屍體,便沒來得及看清那個人的面目。”
“一點也記不清那人長什麼樣嗎?”主人追問著。
“若是看到此人還是有一點印象的,當時,只是粗略地看了他不的穿著,應該像那死去的女主的家僕……”
“如果是這樣那就好……”戴面具的主人停頓了一下,“那,下一個任務就交給你辦,你去幫我迷秘殺掉這個人。”
“是!”
“切記,千萬不要暴露你的行蹤!”
“是!”黑衣人恭敬從命。
看著黑衣人離開後,戴著面具的男人依舊斟酌剛才的那翻心事。
到底是什麼,能讓陳漾臨死前都護著這個女人。她到底是誰?他為什麼要護住她?這和自己想找的那個女生是同一個人嗎?
“不!不可能是她!”戴面具的男人自言自語地喃念著,“身穿旗袍的女人……這一點也不像她的穿衣風格,一定不會是她的!”
在主人肯定了自己認錯了人的那一刻,他的心裡隱隱地落下了一塊石頭。
“師傅,明天是雪夫人的祭日,我要不要去看……”一道衣衫襤褸,身如乞丐的清瘦的背影站在簡陋的茅草屋裡面對著一道隔了土牆的門內坐著的人恭敬地說著什麼。
而土牆內一位身穿灰袍,衣衫襤褸將面目遮完靠著一具石像盤漆而坐的老人又揣摩著什麼。
“此行將有一場不可避免的劫,若是你執意要去,那麼十年之前的災難將會捲土重來……”老人揣摩著三分,“知亦是福,知亦是禍,福禍未知……冥冥註定……”
“師傅……”身穿襤褸衣袍的青年聽著老人有些心塞的話,他的心悸餘生。
“去吧……去吧。該來的總是要來的……”盤漆而坐的老人無奈地攤擺著手。
“師傅……你的教誨我一直謹記在心,我從來都沒有忘記過。我更不能忘記自己身擔的重任……師傅,謝謝你,我明白怎麼做了。”青年突然恍然大悟,然後訕訕離去。
青年離去的時候,他便想起了自己的父母。對,師傅說的沒有錯。他現在在所有人眼裡都是一個死人,更不能因思親而冒然的用唐突的身份出現在她們的面前。
他怎麼不知道,雪梓槿是母親當年致好的生死至交,而雪夫人當年待己如親生兒子一般,只可惜,那次在牢籠裡親眼目睹她殘忍被敵軍虐殺的畫面,青年一想著心裡就開始抽搐,他暗暗發勢,一定要除掉這些當年還苟延殘喘活下來的混蛋,要徹底毀掉他們的老巢。
只是在走了很遠很遠,他還是忍不住回頭看了一眼那個很老很舊的茅屋,然後,捏拳微微憤怒地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