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勒斯帶著一隊人馬漸漸靠近了天網的據點,他們停留在地勢稍高的山坡上,觀察那邊的動向。
“少爺,剛才靠近公路的地方發出了很大的動靜,樹木倒了一片,應該是遭遇了。”
“是嗎?計算一下最短距離,我們立刻動身繞到計劃好的位置去。”霍勒斯從地上起來,嫌惡地拍掉身上的草葉和泥土。
如果不是為了妮可拉,他才不來這種地方呢,事後要向她好好抱怨一下才行。
一想到將要發生的事情,他就會激動地顫抖起來。
隊長看到他扭曲的表情,別過臉去。
他很清楚少爺讓他們去做什麼,這種無論成還是不成、做還是不做都要死的事情,他們都知道自己最後的下場,沒什麼好說的,只能怪自己倒黴。
一行人在靜謐的森林裡行走,士兵們忐忑的心情也在重複風景中漸漸麻木下來,除了霍勒斯越來越興奮以外,其他人都心不在焉地前進著。
“咕嚕嚕……”
“嗯?我踢到了什麼東西……呀啊——!!!”
尖叫聲雖高亢,但是隻有開頭便戛然而止,像極了某種野禽的尖嘯。
實際上,那個士兵剛叫出聲就被身後的同伴堵住了嘴。
“你瘋了嗎!會把那些人引過來的!”不管那邊來人他們都討不到好處。
“唔!嗚嗚唔!”受到驚嚇計程車兵眼神渙散,激動地指著腳邊草叢裡的什麼東西。
另一個士兵上前扒拉開草叢,藉著月色,他們都看清了那個圓溜溜的東西是什麼。
那一瞬間,每個人都捂住了嘴巴不讓自己叫出聲。
那是走在最前面的隊長的頭。
這時他們才發現,先一步隱沒在黑暗中的隊長已經倒在血泊中,濃重的血腥味瀰漫開來。
“什麼東西!是野獸嗎?”霍勒斯的桃色幻想中斷掉了,他完全沒有發現有人出手,一想到自己也有可能被這麼幹掉就頭皮發麻。
“少爺…城郊是不可能有這麼危險的動物的!”
一個膽子大計程車兵將頭顱捧起來檢視:“切口過於整齊了……是利器,野獸的爪牙不可能造成這種傷口。”
難道是潛伏在暗處的刺客?
霍勒斯第一個想到的可能性就是這個,結合目前的情況,很大可能是九劍盟那邊派出的參與包圍的人。
不過情報裡除了艾利奧特和妮可拉的隨從之一有創造金屬的能力外,好像沒有人能這麼好地使用利器。
“……賽格?”
他試著叫了那個隨從的名字,然而並沒有任何回應。
(我猜錯了?)
他組織了一下語言,聲音又大了點:“我們不過是路過,請高抬貴手放我們一馬,如果您有需要,我們改日會送上謝禮。”
還是沒有任何動靜,甚至連風聲都沒有,只有士兵們不安的呼吸聲。
“嘖。”
霍勒斯從口袋裡取出一根木棍。
這種木棍是能將一定範圍內的靈氣反應暫時映在使用者眼中的靈器,他廢了老大的勁也只搞到兩根,要在這裡用掉一根讓他心疼得很。
(等著吧,等我把你找出來有你好果子吃!)
他咬牙切齒地捏斷了木棍,在他眼中,靈氣漸漸染上了霧靄般的奶白色。
“這…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