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不等爬起來,張勇的腿就飛踹過來,踩得他的脊樑骨咯嘣響,眼前銀光閃爍,大砍刀噗呲一聲貼著臉插在泥土裡。
“子,老子猜你屬兔子的,跑啊,奶奶的!”
張勇罵了一聲,扭頭啐了一口痰,伸手吧嗒一下將大砍刀扯出來,掄過頭頂,對著陰冷的月光,瞅著彪子的後脖子就要砍。
“慢著慢著,我有話問他,彪子,李山在哪兒,說出來我可以放你一馬,我生平憐愛人才,你身手不凡,這樣死了,憋屈!”
張陽放下砍刀,但仍是架在彪子的脖子上。
彪子冷哼一聲,翻身過來,瞅著大頭,眉頭倒豎起。
“養不熟的白眼狼,山哥虧待過你嗎,你三番五次的出賣他,老子可不是你,要殺就殺,少他媽囉嗦!”
“我靠,你他媽的還嘴硬?”
張勇提著刀,拍打在彪子的臉上,一腳踩著他的胸口,帶著輕蔑的眼神奚落彪子。
勉強睜開眼睛,彪子只能瞧見一片模糊,就連胸口上的腿都是三條兩條的飄忽不定。
他冷笑一聲,手裡吧嗒一聲脆響,右手猛的往胸前一劃,推出一道半圓。
張勇只見一道銀光,驚得急忙抬腿,可還是慢了,腳踝上一陣鑽心的痛,痙攣得他戰立不穩,噗通一聲跌坐下去,舉目一瞧,腿上全是紅呼呼的血。
“瑪德,敬酒不吃吃罰酒,老子劈死你!”
抓起砍刀,猛的抬頭,可眼前哪裡還有彪子的身影,氣得他轉臉找大頭出氣。
“人呢,這子是人還是鬼,瑪德!”
大頭有苦難言,彪子的身手百裡挑一,說走也只是刺溜一聲響,而自個手裡卻抱著孩子,追上去了也不見得能打贏。
手一揮,三稜軍刀飛速射向一堆草垛裡,大頭恨得咬牙切齒,將劉野丟給張勇,炸呼呼的說道。
“你帶著孩子先回去,弄兩把槍來,今晚上,老子非得要弄死他!”
可能是猜到彪子眼睛受損,跑不了多遠,大頭摸著軍刀,開啟手電,向著他逃走的方向激追上去。
穿過幾堆亂石之後,眼前驟然出現一片陰森森的林子,大頭吃驚不,停下腳步,吸著涼氣說。
“山猴林,果然狠,你以為老子真會怕一群猴子嗎,彪子,明年的今日就是你的死祭!”
嘟囔了一句,大頭將褲帶勒緊了些,咬著牙,倒提著軍刀,輕手輕腳的往林子裡走。
因為是夜晚,林子密不透風,月光完全進不來,地上的枯枝亂葉非常厚實,踩在上面還是會發出輕微的沙沙聲。
傷了張勇,只剩下大頭了,彪子覺得單打獨鬥興許還有機會,於是沿路都留下了深深的蹭痕,大頭果然上當,延路就追了過來。
“大腦袋,你跟你兒子都得死!”
彪子豁然閃出來,離大頭十米遠就喊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