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都是當兵的,單打獨鬥旗鼓相當,可現在彪子以一敵二,且目不能視,箇中危險可想而知了。
一擊落空,他便不再戀戰,像一條蟒蛇似的飛速向後竄逃,可張勇卻飛身跳進灌木叢,手槍到處亂甩,瞬間將彈匣裡的空包彈全部放空。
黃煙頓時在灌木叢裡瀰漫開,逃命之時,動作大,呼吸快,彪子愣是被嗆得大聲咳死。
“好傢伙,還不出來嗎,敢在這一片撒野,爺爺叫你屍骨無存!”
張勇咔擦一聲,將槍收了起來,伸手往背後一模,竟是扯出一把大砍刀出來。
“唰……刷……刷……”
不知道是為了嚇唬彪子,還是想趕蛇出洞,他掄巴著砍刀,對著灌木唰唰的亂剁,弄得一片螢火蟲展翅逃走。
彪子也不傻,對方想讓他現身,而他卻偏偏不動,捋著袖子,捂著嘴巴,瞬間如同磐石。
大頭抱著劉野,趕走山猴,從樹杈上跳下來,趟進灌木裡,瞅著一片寂靜說道。
“彪子,我知道是你,咱們都是軍人,大可以站出來,正大光明的解決問題!”
“什麼軍人,你別嚇說,咱部隊裡可都是兄弟!”
張勇以為大頭指桑罵槐,頭也不回的說了一聲。
大頭冷冷一笑,指著瀰漫的黃煙說。
“李山只是個莽夫,怎麼會有這等心理素質,我說並非是咱山中的軍人,他是李山的一條狗,是越南的老兵,別怪我沒提醒你,這傢伙殺人不眨眼!”
張勇不以為然,嘴角揚起冷笑,手裡的大砍刀驟然劃出一道圓弧,搭在左肩上,噌噌的擦著刀鋒,面目無情的說道。
“如此來說,那就是敵軍的探子了,該殺,你墊後,老子非將這龜兒子逼出來不可!”
說完,手中大刀一揮,砍得灌木橫飛,足下一動,趟著灌木就往前走。
“慢著!”大頭比較瞭解彪子,急忙招手喊了一聲,皺眉說:“勇子,這事兒只是江湖恩怨,別扯到國際問題上,今晚發生的事情,你替我保密,復原之後,我會給你一大筆錢!”
說到錢,張陽兩眼就發光,回頭瞥著大頭,露出意味深長的笑容,頭點得跟雞啄米似的,豎起拇指說。
“好,我且看看,咱們劉大老闆準備用多少錢來收買我!”
眼瞅著兩人達成一致,彪子仍是無計可施,他躲在灌木裡叫苦不迭,眼睛叫黃煙燻的全是淚,別說睜眼開了,單就是碰一下就痛。
“怎麼辦,坐以待斃可是死路一條!”
想了想,彪子驟然心一橫,突兀的從灌木叢裡站起來,手腕一抬,憑著感覺,嗖嗖射了兩根鋼釘出去,不等大頭跟張勇反應過來,他掉頭就跑,趟得灌木唰唰的響。
“快,抓著他,別讓他溜了!”
大頭急忙大吼,抱著劉野,如同野獸一般在後面猛追,張勇也是揮著大刀,罵罵咧咧的趕上來。
手槍無彈,沒有了遠端武器,就算是隔了三步遠,大頭和張勇依舊是那彪子沒辦法,要不是眼睛睜不開,憑著一股子蠻勁,彪子定能脫險。
天公不作美,造化愛弄人。
才瘋跑了十幾米遠,足下就讓藤蔓絆了一下,彪子頭重腳輕,一個趔趄,狗吃屎的摔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