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母女兩一人拉著一個行李箱走出了臥室。
還沒下樓,母女兩就看見客廳裡,梅興華把蘇婉柔摟在懷裡,兩人有說有笑的吃著水果,看似十分的親暱。而一旁的單人沙發上,梅正蘇正在看報紙。
張玉玲整個人僵在了原地,怎麼也沒想到,梅興華會這麼迫不及待的把人給領回家。
梅雲莉也被氣的不輕,站在二樓的護梯前,低頭俯視著客廳裡,看似和諧卻讓人扎心的一幕,冷著臉開口懟道:“爸爸,你還真是迫不及待呢。”
梅興華臉色一沉,目光移向二樓梅雲莉的身上,十分惱火的說道:“梅雲莉,怎麼說話的,你的家教呢?”
梅雲莉嘲諷的說道:“如果沒記錯的話,‘養不教,父之過’吧。”
梅興華憤怒的用手指指著梅雲莉,氣急敗壞的吼道:“你把剛才的話,再給老子重複一遍。看老子不打爛你的嘴。”
梅雲莉被氣的跳腳,正欲開口反駁,張玉玲突然回過了神來,為了避免女兒再跟梅興華起衝突,她立馬開口阻止說道:“雲莉,好了,衝動是魔鬼,媽媽知道你心疼媽媽,但是媽媽沒事,媽媽跟他已經簽了離婚協議書了,已經結束了。”雖然可以帶著女兒一起離開,但是梅興華現在擁有的一半財產裡,其中有一份是屬於她的女兒的,可不能便宜了眼前這兩個見不得光的東西。
蘇婉柔從沙發上站了起來,抬頭看著二樓上的張玉玲和梅雲莉,眼底閃過一絲得意的挑釁,接著拉了拉梅興華的衣袖,頗有心機的煽風點火說:“華哥,你別這樣,孩子還小。又經歷了父母離異的變故,心裡有點氣是正常的。”
“小?她都二十五了,在長輩面前說話,還這麼口無遮攔的,我看她就是欠教訓呢!”蘇婉柔的一席話,成功將梅興華心底的怒火給吊了出來。
蘇婉柔溫柔又善解人意的勸慰道:“華哥,你冷靜點。姐姐說的對‘衝動是魔鬼’,在父母長輩眼裡,孩子永遠是孩子。”說著,她又把目光集中到了,已經拿著行李箱下了樓來的張玉玲身上,溫柔又帶著幾分膽怯的說道:“姐姐,你這是要走嗎?是不是已經找到新的落腳點了呢?如果還沒有找的話,那就先留下吧。這別墅那麼大,你可以繼續睡主臥。”看似伏低做小,實際是在向張玉玲示威。用她女主人的身份,假意挽留張玉玲。
梅雲莉自認自己夠會裝白蓮花的了,可此時,見到眼前這朵唯唯諾諾裝可憐的老白蓮花,她竟有種甘拜下風的想法,難怪會第一個被領回家,“我媽媽不習慣帶著烏煙瘴氣的地方。”
蘇婉柔心裡一陣鄙夷的冷笑,張玉玲生的也不過是個蠢貨,這個時候這麼懟她,不就是等於把華哥給得罪深了嗎?
果然不等她開口說話,梅興華就憤怒的呵斥道:“梅雲莉,你要是嫌棄這裡烏煙瘴氣的,可以選擇一起滾,老子並不是非要你留下來的,還死賴著老子一間房。”
張玉玲拉了一下女兒的手,示意她不要再頂嘴了。
梅雲莉雖然很憋屈,但是她還是選擇了聽母親的話。
蘇婉柔見梅雲莉沒有頂嘴,心裡有些失望,用光看了看張玉玲,眼底立馬浮起一層薄薄的水霧,看上去楚楚可憐,十分的委屈,她對著張玉玲柔聲說道:“姐姐,我知道你一直不待見我,但是我也是為你好啊,你一個女人,單獨住在外頭,不安全的。”
張玉玲嘴角上揚,露出一抹鄙夷的淺笑,不溫不火的說道:“蘇婉柔,對吧。”
蘇婉柔假裝害怕的往梅興華身邊躲了躲,很小聲的應了一聲。
梅興華憐香惜玉,趕緊把蘇婉柔護在了懷裡,冷漠又警惕的看著張玉玲說道:“你想幹什麼?”
張玉玲嗤笑一聲說道:“呵呵,我一個女人能幹什麼?我只是相對蘇婉柔小姐說一句,等下次見面的時候,如果你能拿出,國家頒發給你們的結婚證來的話,我保證會應邀住下。今天就不奉陪了。雲莉我們走吧。”這句話的大意,是當年梅洛英送給她的,今天她找人懟了出去,憋在心裡的一口窩囊氣,終於吐了出來。心裡特別的爽快。
蘇婉柔被氣的臉色變成豬肝色。本來是想顯擺一下,自己成功登堂入室的能耐的,卻沒想到被張玉玲這賤人給直接踐踏在了腳下。
梅雲莉聽了母親的話,嘴角得意上揚,心裡更是開心的大笑不止,果然還是她母親段位高,就眼前這個叫蘇婉柔的賤人的能耐,根本不夠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