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顯弋微不可查的皺了一下眉頭。一直以為未來岳母是個知書達理的女人,可眼下看來,根本就不是那麼一回事。他們不是已經如她所願分手了嗎?為什麼她還是一副很不滿足的樣子。甚至言語間還在不斷的威脅人。
“許主任,顆顆沒找到之前,我是不會走的。”刑顯弋直接把許阿姨改成了許主任,語氣堅定又不容拒絕。
許辛蘭傲慢的說道:“這裡是陳家,你要是不帶著你的人滾蛋,我們就報警,說你們私闖民宅,讓警察把你關起來。”
刑顯弋冷漠的說道:“許主任,你長年在外,對這個家似乎並不瞭解,這房子的主人是顆顆,不是你們夫婦。”
許辛蘭看了丈夫一眼。
陳靖華有些心虛,目光閃躲了一下。
刑顯弋淡漠的說道:“這房子早先確實是陳局單位分配給陳局的,但是去年陳局的兩個下屬,在執行任務的時候犧牲了,但是國家給的補貼並不是很多。陳局為了安撫兩同事家屬的情緒,把這房子給賣了。之所以你們還能住在這裡,那是因為賣了這房主的戶主,把房子又租給了陳局。”
許辛蘭瞪大了眼睛看著自己的丈夫:“是,是真的嗎?”
陳靖華猶豫了一下,尷尬的點點頭。
刑顯弋接著又說:“後來,我把這房子買了下來,並在半年前過戶給了顆顆,所以這房子是顆顆的,你們沒有資格讓我走,就算你們能讓顆顆趕我走,也得等她回來再說。”
許辛蘭氣的差點歪了嘴。
就在這時,門鈴突然被按響。
季世恩上前一步,去開了門。
何助理跟季世恩打了聲招呼,接著表情嚴肅的走了進來,來到刑顯弋面前,認真的說道:“刑少,我查了這個小區和沿路的監控錄影,夫人是騎著電驢出的門,中途去過一家叫ood的咖啡店,這家咖啡店的監控我也看了,夫人和一個陌生女人還有一個小女孩聊了一會。”
刑顯弋內心揪了一下,是他和小媳婦兒初始的那家咖啡店。
何助理接著又說:“之前的監控上,顯示的都是夫人帶著口罩的樣子。但是在咖啡店的監控影象上看,夫人摘下了口罩,臉頰腫的很厲害,應該是被人打了。從路邊的監控上看,夫人在離開了咖啡店後,直接就往南城的方向駛了去,我想她應該是一個人出城了。”
“出城了?她出城幹嘛去?”許辛蘭忍不住詢問。
沒等有人回答許辛蘭的話,刑顯弋冷不丁的問了一句,“你們打我媳婦兒了?”
許辛蘭有些心虛,但是還是硬著頭皮說道:“我閨女跟你沒半毛錢關係,你別叫那麼親熱。我們打她,也是因為她不尊敬長輩。她如果不那麼蠻橫無理,又怎麼會捱打。”
刑顯弋冷漠的笑了笑:“我說她怎麼可能這麼任性的離家出走,果然還是有原因的。”接著又略帶警告的說道:“這樣的事情,下不為例,否則被怪我不客氣。”
陳靖華蹙眉,不滿的說道:“你敢威脅我們?”
就在這時,門鈴突然又響了起來。
刑顯弋看了何助理一眼,何助理會意,然後去開了門。
很快,刑老爺子和小丁從外頭走了進來。
“刑,刑叔,您怎麼來了。”陳靖華一臉的意外,也十分的尷尬,不見面還好,可現在見了面,還真有點無法面對眼前的老人家。
刑老爺子面無表情的說道:“我聽說顆顆不見了,有些擔心,所以過來看看,報警了嗎?”
刑顯弋嚴肅的說道:“不到24小時,警察也不可能管。”
“查了嗎?”刑老爺子看了刑顯弋一眼。
刑顯弋點點頭,很嚴肅的說道:“查了,騎著電驢出城去了,我正打算去找她。”
“出城了嗎?往什麼方向去的。”刑老爺子一臉的疑惑。騎著電驢出城,應該也不會去多遠的地方。
刑顯弋說:“往南城的方向去的。”
“南城?”刑老爺子思索了片刻,恍然大悟的說道:“如果沒猜錯的話,她應該是去南城外的迦葉寺找涅心禪師。”
葉輝一聽‘禪師’二字,表情的誇張的說道:“顯弋,顆顆不會是一時想不開,出家去了吧。”
刑顯弋心頭一驚,一溜煙跑了出去,他不要他的小媳婦兒青燈古佛一輩子。
季世恩給了葉輝一個白眼:“你丫這破嘴,就不能說點好的。和尚廟能收小姑娘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