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寧的心臟一陣不安的跳動,她確實是想陷害葉輝,因為沒有證據,所以警方也不能說葉輝沒幹過那檔子事兒,可也因為沒有證據,所以警方也不能說葉輝一定幹過見不得光的事情。
但是眼下呢,她做的一些見不得光的事情,有些卻已經證據確鑿,這對她來說,絕對不是什麼好事。想到這裡,張寧心裡徹底慌了神,“你們,你們不要血口噴人。你們憑什麼說我報假案,醫院提供的檢查難道還能是作假的嗎?”
錢副支隊長面無表情的說道:“你要是覺得你是被冤枉的,可以提供證據證明自己的清白。如果你提供不了,那就對不起了,我們懷疑你報案的動機不純。亦或者說,你這裡有問題,那我們可以通知你的家屬,送你去醫院。”錢副支隊長指了指自己的腦袋。
張寧震驚的瞪大了眼睛,之前她有恃無恐,就是因為知道葉輝提供不出他是被冤枉的證據,可眼下,她的情況,不可跟葉輝差不多嗎?“你們這是濫用職權,我要投訴你們。”
“要投訴可以,等七天後吧。等著你的投訴。”說完,錢副支隊長看了一眼身邊的兩名女警:“帶她去看守所吧。”
張寧一邊掙扎,一邊叫罵道:“你們不能濫用職權,你們放開我,我是受害者。”
其中女警呵斥了一聲:“給我老實點。”
張寧此時心裡又氣又恨,哪裡還管得了別人說什麼。一個勁的拼命掙扎,想要擺脫兩名女警的束縛。
兩名女警二話不說,直接將其按倒在地上,並迅速把張寧銬了起來,“老實點。”
張寧掙脫不開,心裡委屈又害怕,‘哇’的一聲哭了出來,但是卻沒有誰去同情她。
很快,兩名女警就把她壓上了警車。
來到看守所,兩名女警跟看守所的監管女民警交接完工作後,離開了看守所。
……
看守所的項所長,一邊看張寧的案底,一邊詢問說:“我姓項,是這看守所的所長。張寧,你知道自己犯什麼錯了嗎?”
張寧見眼前的看守所所長是個四十來歲的中年婦女慈眉善目的,感覺她應該也是個同情弱者的,加上兩人同為女性,應該對強姦是深惡痛絕的,於是開口說道:“項所長,其實我也不知道為什麼你們要拘留我,我是受害者啊,我被強暴了。”
項所長語氣平緩的說道:“是嗎?案底清清楚楚的寫著,你體內殘留的違禁藥物,是你自己購買的。你怎麼證明不是你自己吃的?到現在了,你還不知悔改,還說不知道為什麼拘留你。”
“藥品雖然是我的,但是,是他逼迫我吃下去的呀。我一個女人又怎麼反抗得了一個醉漢。”張寧聲淚俱下。
項所長看著張寧痛哭流涕的樣子,內心不由鄙夷的笑了笑,眼前的這個女人,絲毫沒有悔改之意。除了從她眼睛裡流出來的眼淚是真的,臉上的痛苦的表情,看上去是那麼的僵硬,那麼的假,為了掩飾內心的虛假,她還故意半低著頭,垂著眼簾:“你也別哭了,來這裡的人,沒有一個是被冤枉的。”
“項所長,可我是被冤枉的啊,我被人強暴了。同樣是女人,你知道我有多痛苦嗎?我本來都快跟我未婚夫結婚了,可因為我被強暴了,我覺得自己好髒。”張寧裝出一副痛苦不堪的樣子。
項所長打量了一下張寧,她是看了案底的。所以也知道大概是個什麼情況。張寧明知道對方喝高了,卻還去跟對方介紹違禁藥品的藥效和功能,先不討論是真被強了,還是假被強了。就她做的這件事情,就不是什麼好女人做得出來的。
“既然那麼痛苦,為什麼一開始報警後,要私了。聽說你想要對方放棄財產繼承權,然後把財產繼承權給你的未婚夫,因為談崩了,才有了第二次報案,你這麼不純的目的,能有多痛苦,在這七天裡,希望你能認識到錯誤,並及時改正。”
張寧內心有些不解,她不明白為什麼聽說她被強暴了,眼前的女所長還會那麼的平靜,心裡頓時就不滿了起來,目光直視項所長:“項所長,我想知道,如果是你女兒被人強暴了,你還會這麼平靜嗎?你憑什麼幫一個強姦犯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