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護人員不明真相的一番說辭,讓明啟翰心裡很舒坦,段文錦那小畜生,認賊作父二十多年,是該有個人站出來,狠狠罵他幾句了。
明啟翰哭喪著臉,一臉傷感的說道:“再怎麼也是我兒子呀,那畜生雖然對我不好,但是我還是捨不得傷他分毫啊。”
看著明啟翰虛偽的嘴臉,段韻蘭突然認識到一些事情,一些她從來沒有發現過的事情。
以前,她知道明啟翰懦弱無能,但是卻從來沒有發現過,他的虛偽和自私,此時聽他故意誤導救護人員的一番說詞,心裡頓時就惱火起來:“明啟翰你摸著你的良心說話,你養過他一天嗎?你除了會伸手問我們母子要錢,你還會什麼。”
“韻蘭,你不要生氣呀,我只是太生氣了,才罵他幾句。”明啟翰慫了,他的錢全賭博輸了,現在雖然沒有外債,但是也是身無分文的人,如果現在段韻蘭因為段文錦而丟下他的話,那誰給他付醫藥費。
“你有什麼資格罵他,今天如果不是你把他激怒了,還動手打他,他會對你動手嗎?你這一大把年紀了,卻還要靠我這個女人給你錢花,你還有臉罵他?沒有他替你還債,你早被追賭債的人給打死了。我真是瞎了眼的跟了你二十多年。”說完,她看了看救護人員說:“姑娘,這120多少錢。”
救護人員有些尷尬,以為是個渣兒子打爹的,結果是個渣爹坑兒子,這翻轉太快了些吧:“額,兩百。”
段韻蘭從錢包裡拿出兩百塊錢,遞到救護人員手裡說:“司機麻煩停一下車,我現在就下車。”
救護人員徹底尷尬了:“怎麼說也是夫妻一場。阿姨你息怒。”
段韻蘭有些自嘲的說道:“姑娘,我這老臉今天也不要了,不妨告訴你,我跟他確實生了個兒子,但是我跟他從來都沒結過婚。從我兒子出生,一直到現在,他是一分錢都沒拿出來過,反而像吸血鬼一樣,總是伸手問我們母子要錢。你說,沒有撫養哪來贍養。”
段韻蘭又道:“你讓他去告,你看他能成功嗎?麻煩司機,請停一下車。我到今天才看清,明啟翰你是這麼虛偽又自私的一個人,從今天起,你我再無瓜葛,你可以繼續編排文錦,看看他會不會收拾的你更慘。”
明啟翰急的大叫:“韻蘭,你不能丟下我呀,我這可是身無分文呀。我現在這個情況,說不定要開刀的,如果你丟下我,那誰來照顧我啊?”
段韻蘭蹙眉說道:“不是上個月才給你十萬嗎?你可以請護工,你可別告訴我,那十萬你已經花完了。”
明啟翰立馬老實交代說:“韻蘭我對不起你,那些錢我賭錢輸了,現在真的是一分沒有了,求你,不要丟下我。我保證往後再也不賭博了,我會跟你一起好好過日子。”
司機聽了有些毛骨悚然,一個月十萬,頂他半年多的工資了,這老頭居然那麼敗家:“阿,阿姨,要停車嗎?”
“停,十萬一個月,你當我開銀行的嗎?自生自滅去吧你。”段韻蘭差點氣死,又是賭博,一直以為明啟翰已經改邪歸正了,卻沒想到都是騙人的,難怪兒子那麼反感她和明啟翰在一起,原來兒子早就看出來,明啟翰是那種狗改不了吃屎的人。
明啟翰真急了,哀求道:“韻蘭,韻蘭,我們雖然沒結婚,但也在一起這麼久了。你不能見死不救啊。”
但是段韻蘭並沒有理睬他。
等司機靠邊停下了車,段韻蘭頭也不回的拖著自己的行李箱下了車。
……
翌日一大早,煎熬了一夜的張寧,看到錢副支隊長的時候,原本以為自己可以出去了。卻被告知,她因為惡意報虛假案件,擾亂社會秩序且誤導警察辦案,被行政拘留七天。並出示一張拘留通知書。
聽到這個訊息的時候,張寧整個人都不好了,指著錢副支隊長猙獰的吼道:“我怎麼報虛假案件了,我是受害者,你們卻關了我一夜還不夠,還要往我頭上扣屎棚子,你們這是為人民服務的嗎?”
錢副支隊長冷漠的說道:“第一次,你報警說,你被人用迷藥和催·情藥迷倒後,被人強姦了,還出示了醫院出示的檢查報告,我們信了,但是你要私了,於是我們沒有再管。”
“第二次,你因為私了談崩,又來報案,還是接著上次的強姦案說事,讓我們抓人,我們抓了,可這次卻有人證物證,證明當時你體內的迷藥和催·情藥,都是你自己購買的,你說你被強姦了,毫無說服力。現在我們懷疑你就是報假案,想要陷害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