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寧嘆了一聲,回答說:“段韻蘭是段文錦的媽媽,我第一次報案的時候,就是她陪我去的,不知道你們還有沒有印象,明啟翰是段韻蘭的姘頭,也是段文錦的親爹。他們兩應該是知道一些情況的。但是具體知道多少,我不能確定。我現在能想到的,就只有這些了。”
小李警官稍稍一回憶,對著錢副支隊長說道:“支隊長,這事兒我記得,那個女的保養的很好,看上去十分的年輕,當時她裝的比張寧還可憐,我還以為那個是張寧的媽呢?”
張寧略帶諷刺的笑了笑說:“她才不是我媽呢,她一直都看不起我,覺得我配不上她兒子。第一次報案的事情,如果不是為了她兒子,她是絕對不可能配合我演那一齣戲的。”
“當時,你們是不是覺得她特別的關心我,其實根本不是那麼一回事,她之所以那麼做,完全是為了她的兒子。她沒有跟我撕破臉皮,大半的原因是因為段文錦。之前,我一直以為段文錦是愛我的,所以他護著我,不允許他母親欺負我,現在想想,他那麼護著我,可能是因為我對他還有利用價值吧。”
小李警官輕笑一聲說:“演技不錯。”
張寧呵呵一笑說:“呵呵,表面上,她為葉南山守身如玉,為了不給葉南山的家庭帶去麻煩,她甘願什麼都不要,帶著兒子默默的守在葉南山身邊。實際上,她讓葉南山喜當爹二十多年,不但用葉南山的錢,養她和她姘頭的孩子,還用葉南山的錢,養她的姘頭。”
“張寧,你說的那個於洋,是男的還是女的。”錢副支隊長突然扯開了話題。
張寧回憶了一下說:“是個男的。”
“嗯,你還有什麼要補充的嗎?”錢副支隊長繼續詢問道。
張寧搖搖頭說:“我知道的,已經全部都說了。能給你們提供的線索,也都提供了。”
錢副支隊長微微頷首說:“如果你對自己說的話,沒有什麼改動的話,那就把字籤一下吧。”
張寧點頭,然後在記錄本上籤上了自己的名字。
錢副支隊長見張寧簽了字後,對著張寧身邊的監管女民警說:“同志,辛苦你帶她下去吧。”
沒說讓她回原監室,張寧心裡鬆了口氣,她看了錢副支隊長一眼,突然略帶哀求的說道:“錢副支隊長,我真的已經全部交代了,你能讓葉輝放過我嗎?我真的不想坐牢。”
錢副支隊長面無表情的說道:“張寧,你是個成年人,你應該知道,有些事情不是一句話能解決的。而我,不認為自己有左右葉輝想法的能力。”
張寧急急地說道:“可你是警察呀,你可以讓他不要追究我的責任,不是嚒?你只要一句話,他應該會給警察面子的。”
錢副支隊長面無表情的說道:“我是個警察沒錯,但是,葉輝有權利追究你的責任,而我沒權利去讓他放棄這個權利。你這種不切實際的想法,最好是不要再有了。因為這隻能讓你更加的失望。”
“你只要說一句話,為什麼不肯幫我一把呢?”張寧有些激動。
小李警官冷漠的說道:“要坐牢了,你開始害怕了,當初陷害葉輝的時候,你怎麼就沒想到,多行不義必自斃呢?”
張寧有些氣惱的說道:“可是你們警察不是為人民服務的嗎?我現在需要幫助,而且你們只要說一句那麼簡單的事情,為什麼不願意幫我一下呢?”
一旁的錢副支隊長冷漠的說道:“如果我開了這個口,而葉輝沒有照著我的意思放過你,你是不是又要說我沒有盡力了呢?”
張寧理直氣壯的反駁說:“你們能勸我坦白從寬,為什麼不能勸葉輝得饒人處且饒人呢。你們就是害怕權勢,只會欺軟怕硬罷了。讓我坦白從寬的時候,你們振振有詞,可讓你們去勸葉輝網開一面,你們就都慫了”
小李警官一聽這話,抓狂的說道:“你在陷害葉輝的時候,不但想要得到他在葉家的繼承權,還想讓他喜當爹,讓他喜當爹的目的,就是為了奪走他私人的財產和公司。那個時候,你想過得饒人處且饒人了嗎?你想過要放他一馬嗎?如果你沒有,那就別奢望,別人會放過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