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鱷龍老三這一次沒有說話,可那老大依舊是不點頭也不搖頭,只靜靜的看著葛韶逸,似笑非笑。
葛船長強行忍住了心中的怒火,依舊微笑著又伸出了左手,笑道:“十倍!十倍的血食!若七位鱷兄還不滿足,那我老葛,也只有與七位鱷兄做過一場了。”
話到了末尾,葛韶逸臉上的笑容已經消失殆盡,剩下的,則是冰寒的冷光。
雖然他極度不願意與這鱷龍灣交惡,但這傾注了他十多載心血的樓船,也不能輕易的放棄。
如果那七個傢伙不知進退,還想要更多,那說不得他葛韶逸也只能出手了。
那鱷龍老大依舊沒有開口,只是,他臉上的笑容已經從最初的意味不明,變成了此時的和顏悅色。
果不其然,那老三立刻開口道:“可以,不過,先前那個血食要還回來,還有奪走我們血食的人,需得一併交給我們,冒犯了我們七兄弟,想要活命,可沒那麼容易!”
“那位客人的速度之快,各位想必也已經領教過了,”葛韶逸笑道:“這血食麼,我自然不會少了各位的,只是,先前那位姑娘如今正在那位客人的身邊,以我的本事,還真有些奈何不得,這件事情,恐怕還是要七位鱷兄自己出手。”
“哼,想把我們兄弟當槍使啊?葛韶逸,你的算盤是不是打的太好了些?”那老三聳了聳肩,不懷好意的冷笑道,“今天,我們哥兒幾個就把話擺在這兒了,天黑之前,人你若是交不出來,就叫你這艘廣福樓船,沉到江底給我們兄弟幾個作別院吧!”
葛韶逸的笑容一滯,藏在袖中的拳頭緊緊捏起。
若不是顧及到江底沉睡著的那頭法域巔峰,半隻腳踏入了地器境的萬年老鱷,早個十多年前,這七個傢伙就已經被他收拾掉了。
即便是當下,法域後期的他也有信心壓著那七兄弟的老大打。
只是一來鱷龍灣人多,二來這樓船毀壞不得,所以,不論心底有多憋屈,他都只有委曲求全。
想到這裡,他就對那個不爭氣的女兒有了一腔怒火。
區區一個連黃花姑娘都不是的賠錢貨,客人喜歡,做個順水人情送了不就得了,就算真的要沉江,也該長點兒眼睛換個地方,偏偏要在太歲頭上動土。
連那前江幫白泉都沒能搞定的鱷龍灣,豈是你一個星極境的黃毛丫頭可以隨意戲耍的?
這下好了,得罪了鱷龍灣,要付出巨大的代價不說,連帶著他葛船長還有明月坊在人們心裡的印象也要大打折扣,先前耍小聰明,又間接的得罪了天字乙號客房的客人,如今人家這一招禍水東引,意思那是明擺著的:
你不是想借刀殺
人,驅虎吞狼麼?怎麼樣,玩的開心麼?
先前在鱷龍七兄弟的面前,明確的說出帶有抓人意味的話語,這艘所謂的以講究規矩為最重的廣福樓船,包括他葛船長自己,在人們心中的公正性和威望,立時就大打折扣。
只是兩害相權取其輕,相較於鱷龍兄弟以及河灣生處神龍見首不見尾的那一位,葛韶逸還是更願意得罪姜寧一點。
倏忽之間,一個身影跨越了數百丈的距離,一瞬間就出現在了天字乙號房間的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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