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秒記住本站:“受人之託,受誰,你嗎。”
有些譏諷。
這口吻,不是疑問,而是肯定。
“我要做什麼,與你無關,你要干涉,我並非就束手無策。”
律師雖然沒有明說,但無不透露著有誰參與。
他的臉很明顯的沉怒:“你本事強,我不想知道你們做了什麼交易,但極墨,我就算是親手殺了他,也不會妥協,反正我也活不了多久!”
怒火直衝極年而去,眉眼中都是憤恨,極年眉頭一皺,轉頭:“別說氣話。”
情緒始終壓抑在心裡,即使是這個時候,他都不會表露出來,語氣平淡,但他的眼神嚴厲了幾分。
秋落黑眸沉沉,與他對視,互不相讓。
“那你告訴我,第一次,你是為了錢,現在呢,極墨被救走,對你又有什麼好處。”
好不容易結痂又再次被硬生生的撕裂。
“只有極墨,以他為誘餌,引出所有的異能者控制,並將組織一網打盡,若是能瞞下去,由內部票選決定,若是暴露,就由公眾來抉擇,這句話你告訴我,是什麼意思,引出異能者,又有誰能與之對抗。”
一步一步朝他走去,每說一句話,就像在剜他的心,紅了眼,似血,似傷:“他為什麼要特意說滕光,為什麼要說暴露,又會是誰暴露!”
他低吼著,緊緊攥著拳抑遏著嗓音保持著理智,卻在這黑夜裡更加的憤懣。
“極年,你太自以為是,我秋落不需要你的憐憫和幫助,這是我和極墨之間的仇恨,我絕對不會妥協!”
他言罷,腦子被怒火充斥到發熱要離開,清冷的縹緲的聲音傳來,讓他頓足。
“殺了我,你就不會有顧慮。”
秋落牙齒狠狠一咬,彷彿將憤怒都發洩在之上,就差要被撕裂的獵物。
他不知道,自己的瞳孔是通紅的,在夜晚顯得格外駭人,極年在他身後,也沒有看到。
但是以秋落的情緒,身為過來人,他怎麼可能不知曉。
“你以為我不敢嗎!”
秋落指腹捏的發白,入贅冰窖後,灼燙的火焰從體內流竄,憤怒的咬牙咆哮,粗吼著一半的聲音都壓在胸腔裡,脖子上的筋都爆出,眼裡除了紅,還有薄霧,扭過頭死死地瞪著他。
為什麼總要說讓他怒愴至恨的話。
他的聲線是不穩的,牙關也顫抖著在打架,狠狠的擰著眉,像是難過到抑制不住的情緒凝成了淚搖搖欲墜。
“極年...你要折磨我...到什麼...時候。”
他的情緒失控了,哽咽著,喑啞,他很用力的在忍了,這些年他熬過來了,他以為自己不會再像以前那樣痛到他呼吸都不能,可這些情感,卻只是在無聲無息的積累,越加濃烈,愛中有更深的恨意,恨裡又有
讓他絕望的愛,尖銳鋒利,不斷地刺穿心口,秋落,你真的很沒用。
他不想說的,不該說的,對於如今他們的立場,就該是像極年一樣,冰冷,陌生,疏離,而不是口不擇言,又將情緒帶入。
他深呼吸來散去這種焦慮傷惱的情緒,爆發之後是平靜,麻木。
“用這種方式得來的藥,我寧可不要。”
見他冷靜了,極年才轉過原本就側著的身體,淡淡的望著秋落,抬腿朝他走去,靜的在這個世界上留不下聲音,他離開,就再也找不到他的身影,就像空氣一樣。
雖然很不合時宜,但秋落還是沒忍住低頭去看他的鞋,無論在哪兒都悄無聲息,還是隻是他走的輕。
之前的負面情緒漸漸地淡化了,而極年也站在了他的面前,秋落不知道他會說什麼,他的忍耐力,從以前,到現在,都是捉摸不透的。
從他的眼睛裡,什麼都看不明白,比以前更難猜。
“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