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下意識怔了怔,看著他有些茫然地問:“什麼意思?”
“我已經把小芸和朵朵安置在另一個城市了,除了固定的生活費以外,我不會去看她們,這是我和小芸簽訂的協議。”盛筠看著我,平靜地說道。
我震驚地從他手裡接了過來,當看到協議上有小芸端端正正的小楷簽名時,我有些不敢置信地看著他:“她願意答應?”
“嗯,”盛筠點了點頭,隨後淡淡地說,“她答應了,這協議你來保管吧,以後她不會再來打擾我們的生活了。”
我沒想到,這一個月的冷處理竟有這麼大的效果,讓盛筠終於下了決定,徹底選擇了我和仔仔。但一向重感情的盛筠,他真的能做到心甘情願的放下嗎?
“你怎麼想?”我努力讓自己平靜,看著他問道。
“別問了,已經很晚了,我們回去吧。”盛筠卻並不願意談及這個問題,他臉上露出了一絲凝重的神色。
我想,這個決定對他而言,一定很難。
“好。”我適可而止,沒有再繼續問下去。
大概睡了太久,辦公室沒開空調有些涼,我剛站起身來,便忍不住連打了兩個噴嚏。
那一瞬間,我看到盛筠的神色立馬緊張起來,他連忙脫下自己的西裝披在我的身上,然後柔聲問我:“又感冒了?”
“沒有。”我望著他,不禁有些感動。
這一個月裡,我們雖然天天在一起,但是卻彼此刻意地保持著距離。我忍得好辛苦,我想他一定也是。
當他為我披上外套的時候,我下意識伸手撫上了他的臉,這張臉雖然如今天天見得到,但依然還是如此深刻。
那一個剎那,所有的刻意的隱忍與刻意的距離頃刻間煙消雲散,當我們四目相對時,他的眼神如同巨大的黑洞一樣把我席捲幷包裹進去,我們靜靜彼此對視了好一會兒。
他這才輕輕地說:“許舒貝,我發現你比我狠。”
“為什麼這麼說?”我伸手替他理了理襯衫,輕聲問道。
“因為你居然可以忍得住這麼久不理我,而且連仔仔都不過問。”盛筠說道。
話音剛落,他已經捧起我的臉,迫不及待地吻上了我的唇。
我的唇被他狠狠吸住,同時他的手已經穿過我的衣服徑直而上,輕車熟路地撕開了我的襯衫,同時抬起我的雙腿把我抵在了辦公桌上……
我們已經許久沒有過這樣的熱情了,我心裡的某一道防線“嗖”一下全部解開封鎖,我體內那一道長虹頃刻間燦爛起來,我聽到桌上的資料夾嘩啦啦掉在地上的聲音。
盛筠狠狠地抵住我,咬了下我的嘴唇說:“其實有一件事我從沒告訴過你。”
“什麼?”意亂情迷之中,我不禁問道。
“其實我把你叫來上班的真正目的,是為了能夠和你這樣……”就在那一剎那之間,他像是突破了好幾重防線的戰士,直搗老巢。
我渾身猛烈地怔了一下。
時間都彷彿靜止了。
自從生下仔仔後,我們之前即便在一起,也不過是點到為止。可是這一次,他絲毫沒有憐惜我。
疼……
我皺起眉頭,他俯下身來再次攝住我的唇,窗外月色無邊,萬籟俱寂,沒有人知道在這個城市最高的樓頂,此刻正在上演怎樣驚心動魄、激動人心的一幕。
曾經那個霸道得近乎冷血的盛筠彷彿忽然迴歸了一般,他激烈地啃噬著我,如魔鬼一般瘋狂地侵略我身體的每一寸土地,任憑我如何求饒,他都不肯罷休……
“許舒貝,這是我對你這一個月的懲罰!”他的臉上露出了一絲得逞的微笑,月光下他笑得牙齒銀白,白皙的面板如玉一般暴露在空氣中,我僅僅睜開看了一眼,便閉上眼睛不再敢看。
“我知道你心裡不爽,我知道你並不想這麼做,但是請你不要折磨我!”我感覺到他在發洩,他在利用這樣的激情燃燒自己內心那一絲隱而不發的怒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