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郡主雖然看似病重,可她現在意識不清醒,我也不知她到底是哪兒不舒服,不太好下手。」一個郎中先是號完脈後探不出究竟,只得這麼說,把病症的原因甩給沈翎,以求保住自己混得一口飯吃。
顧統領面色嚴肅,叫第二個郎中上。
後者覆上了沈翎的命脈處,過了好一會兒,只見他臉色如鍋盔,還是沒得到任何有意義的結果。
幾個郎中輪流湊上去,診斷的結果都出奇的一致,完全看不透沈翎生的是何病。
「郡主脈象虛浮,有嚴重脫水的跡象,心臟也情況不容樂觀,頭部也像是撞到了什麼嚴重的東西,只怕……」
他們猶猶豫豫,不敢說出心裡想的那幾個字。
顧統領被他們的話說的心裡煩躁,毫不留情地對郎中的話給予了反駁,「郡主這些天一直躺在塌上,腦袋何時撞到過東西?你們一直跟著郡主,我竟不知你們這群人是庸醫!」
總歸他們至死也不願承認這群郎中要說的那些話。
「你們若是不會醫治就儘早下去!」顧統領被他們唯唯諾諾的態度惹得怒了,生出了幾分想要趕人的心思。
「郡主倘若再這麼下去,怕是就真的命不久矣了。」郎中們思前想後,說出了原本不敢斷言的話。
顧統領和曾為閔聞言,更是毫不留情地將他們趕走,而他們二人面對愈發嚴重的沈翎,想盡辦法無果,也漸漸沒了主意。
「郡主的呼吸是很微弱。」曾為閔用手試了試沈翎的鼻息,在這期間她沒斷掉痛苦的叫聲。
顧統領面色沉重,見狀遲遲不語,直至曾為閔忍無可忍,起身後一副慷慨赴義的態度,「我去叫宋欽瑜吧。」..
這次無論沈翎如何責備,他都要去。
顧統領擺了擺手,「你去吧,郡主身體要緊。」
曾為閔話落後,連忙去了宋欽瑜所住的院子裡,還不等他開口,就見後者滿臉的釋然,溫聲開口道,「幸好我早已準備好,那一道前去吧。」
他將自己早就備好熬煮完的湯藥從鍋裡拿出來,倒進了一個便於攜帶的大碗裡,湯藥幸得一直溫著,現在還熱,火急火燎地跟著他去到了沈翎的住處。
這湯藥能夠很好的醫治沈翎身上的不適之症,將她現在的情況救於水火。
顧統領見二人的速度這麼快,又看了一眼他熬好的湯藥,內心不由得產生了陰謀論,「你怎麼會這麼早就熬好了藥?郡主的病症分明是剛才不久才發作,莫不是……」
他一邊說著,一邊用懷疑的目光看著宋欽瑜,警惕十足。
見狀,曾為閔也愈發覺得匪夷所思,方才太過於著急,沒發覺有什麼異常,只是眼下卻愈發能夠看得出不對勁,即便他信任宋欽瑜,可也無法替他解釋這樣的巧合。
「這湯藥並非我故意製成,」宋欽瑜不緊不慢地開口解釋,「我之前來時,就發現郡主身體虧空,既然如此,生病也只是一時半會的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