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無法預料會是什麼後果。
可她單黎夜要做的事情,怎可能是父母所能阻止的!
第二日莊中鬧得沸沸揚揚,很快又被人平息,龍見塵闖入她閨閣,單黎夜正在用食,對於這位親哥的莽撞,她已見怪不怪。
龍見塵絲毫不提什麼,只是給她多帶了幾樣好吃的,他抑制住心底的憂心忡忡,面上笑意盎然,讓她嘗那個吃這個,總之,這幾天喂下來,她有點胖了。
單黎夜愧疚了一下。
好在,龍見塵應該並不知是她拿針偷襲他。
第二日半夜,安晨沒忍住偷摸闖進來,問她到底發生了什麼,是不是真如外面那些人所說,他還問:“難道是上次那個擄走你的少年做的?”
提起上次那事,安晨便一肚子氣,他在樹林中找到她時,那個少年故意給他留下一個背影,而她衣衫不整,鎖骨間有些難以形容的痕跡。
若非擔心她安危,安晨真要衝過去宰了那個少年,但好在,那次她並未受到其他侵犯。
單黎夜卻是有苦難言,影月這事,她真的無法同安晨提起,只能說:“我拜了一個人為師,學藝不精,打不過他。”
安晨聞及便鬆了口氣,只要不是……
還好還好。
第三日,龍雲回來了。
不知龍雲說了什麼,莊主父親並未對龍雲有什麼責備舉動,好似完全沒有把龍雲的失蹤和她的失蹤聯絡在一起。
龍雲並未來看望她。
第三日半夜,秦楚瀟偷偷來了,她敬愛的師父看她被傷成這樣顯得非常憂心。
單黎夜梨花帶雨哭訴,要秦楚瀟把所有的絕世武功都一次性教給她,什麼心法,什麼劍法,什麼拳法,什麼掌法什麼的,統統教給她,她就不信,她敗不了傅花隱那個傢伙!
秦楚瀟一聽影月,立即換了臉色,淡淡道:“學武功是要循序漸進的,這樣,為師下月再來教你醉劍第三式,你好自為之。”
然後溜得很快,跑得無蹤影。
本來這什麼破影月是他秦楚瀟該管的事,現在呢,他負責逃跑,她負責替他受苦,秦楚瀟浪子之名果然不虛傳,他對璃月和影月之事,能避則避,能跑則跑,難怪連璃月聖女這樣的位置,都隨隨便便給出,完全不管她的處境。
有這樣一個師父,到底是她八輩子倒了多少黴才湊齊這一個!
單黎夜有嘆不完的氣,定了定神之後,迅速把秦楚瀟方才演示的劍法過濾了一遍,記在腦海。
思考時,床邊出現了一抹人影。
“沒想到,進你房間的人,挺多。”
三天了,才輪到他上場。
單黎夜斜眼略瞧:“你也算。”
他坐在床邊,看了眼她的傷,眉頭皺的有些深:“龍懌山莊應該不缺錢,用的藥怎如此不濟,都幾天了,還是老樣子。”
單黎夜心裡腹黑,是啊是啊,比不得你傅花隱的藥閣,隨便一瓶藥一株草,能值個萬兒八千的,哪能比得上啊。
然而還沒腹黑完,傅花隱點住她穴位,曼斯條理扯開了她的衣衫,用他名貴的藥給她上傷口,甚至面無表情不耐道:“如此,好得快些,你我的約定,還未結束,可不能這樣浪費時間。”
單黎夜胸腔起伏,混蛋啊!
三年,他說的。
她的確是想學武,可是,她為什麼要當影月少主?
他為什麼一定要她當?
不同於以前那個殘忍陰冷的地方,至少現在的她有自己選擇的權利,她不想做的事情,不願意被人如此強迫,這個人,犯了她一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