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老闆在哪裡?”丁凡將手上的線頭熄滅,轉身看了一眼身後的幾個人說道:“我是迷香的朋友,我今天過來是給她辦理辭職的,她今後不想再過來了,就是想叫我過來打聲招呼。”
“老闆不在,有事情你晚上在來吧!”
服務員還沒說什麼,一個穿著黑色皮質坎肩的男人卻從後面走了出來,手臂上紋著一圈黑色的惡鬼形象,在屋子裡面竟然還帶著一副黑色墨鏡,看上去有點氣勢。
不過這點氣勢也不過就是裝出來的而已,換個人或許會害怕,但在丁凡的面前,他就有點多餘了。
“你老闆不在,去什麼地方能找到他?”丁凡連站起身的動作都沒有,依舊坐在吧檯邊上,手上還拿著那塊帶著血絲的玻璃碎片說道:“我有點事情想問問他,昨天也總會外面發生了打鬥,有人被打傷……”
“你耳朵聾了是不是?”大漢明顯是不耐煩了,丁凡的話都沒有說完,他就揮手拍在了桌上,大吼著打斷了他的的話說道:“白天這裡不營業,晚上也別到這裡瞎打聽,跟你無關的事情,你最好別問!”
大漢說話的功夫,之前還在睡覺的幾個人,已經被吵醒了,這會兒一個個站起身來,一步步的往這邊靠攏,幾乎將丁凡的路都堵住了。
丁凡冷笑了一聲,伸手拿出了自己的名片放在桌上,對那個服務員說道:“我的名片,交給你們老闆,從今天開始她不會來了,有事情叫你老闆找我說就行。”
本來丁凡也不想在起衝突了,畢竟這段時間事情已經太多了。
打算留下這一張名片之後就離開,可服務生還沒伸手接過名片,那個大漢就伸手將名片搶了過去,連看都沒有看上一眼,隨手揉搓了兩下對著丁凡的臉就丟了過去。
丁凡連動都沒有動,被這個紙團打在了臉上,緩緩皺起了眉頭,轉頭看了一眼坐在身邊的大漢。
而此時這個大漢,一臉的狂傲,昂著頭也在看著丁凡。
“你在找事嗎?”丁凡冷冷的問了一句。
可這個大漢卻被這話問的笑了出來,伸手對身邊的幾個人擺了擺手,猙獰的大笑著說道:“你算什麼東西,想讓我找你的事,你配嗎?”
“這龍文口一代,誰不知道是我炮頭罩著的,找事的是你,不跟我打招呼,上來就問東問西的,你問問他們,我沒有點頭,誰敢跟你說話?”
看著情形,這個自稱炮頭的小子,算是這一代的地頭蛇了。
不過這樣也好,丁凡手上的事情問一個小服務員確實不一定有效果,反而是問問這個所謂的地頭蛇,說不定能問出什麼東西來。
丁凡伸手拿出那塊兒玻璃碎片,輕聲的問道:“昨晚外面有人動手打架的事情,你知道多少?”
炮頭顯然是沒有想到,丁凡竟然會這麼直接的問他,被問的愣住兩秒,隨後語氣嘲諷的說道:“你是不是真的將自己當成一個人物了,你問我就一定要跟你說嗎?”
“我不怕告訴你,昨天晚上的事情,我就在一邊看著,但是我為什麼要告訴你呀?”
周圍的幾個小混混也一邊跟著大聲的嬉笑,好像聽到了什麼可笑的笑話一樣。
雖然這一切,在丁凡看來一點都不好笑。
之前跟丁凡說話的服務員已經提醒過他了,這個時候最好是什麼都不要問,不然可能會出事,想來這個出事,指的就是這個炮頭了。
丁凡點點頭,將手上的玻璃碎片收回口袋裡面,指了一下後面酒櫃上面的一個瓶子說道:“我請你喝酒,你跟我說說你都知道些什麼怎麼樣?”
服務員看了一眼炮頭,見他沒有拒絕,這才伸手將酒整瓶放在了丁凡的手邊,順便拿了杯子出來。
“你當我是要飯的嗎?”炮頭收起了臉上的笑容,惡狠狠的靠近丁凡說道:“一瓶酒就想收買我?”
話音未落,丁凡抄起桌上的就瓶子對著他的頭就是一下。
酒瓶撞在他的頭上的瞬間,被打的粉碎,只剩下一個瓶頸還勉強沒有碎掉。
周圍的人都被這一幕驚呆了,根本就沒有想到這個人竟然敢突然動手,鮮血順著他的臉頰就流了下來,隨後丁凡還沒有停下的意思,伸手按在炮頭的大腦袋上面,用力的將他的頭砸在了吧檯上面。
“都給我滾蛋,這是我跟他之間的事情,沒叫你們,誰過來,我也送他一瓶!”丁凡手裡拿著碎玻璃酒瓶,指著身後的幾個小混混,在沒有了之前的好脾氣,周身散發著一陣陣的殺氣,將周圍的人盡數鎮住了。
而此時的炮頭,捱了兩下之後,明顯沒有了之前的狂傲,臉上的墨鏡都被打飛出去了,鮮血順著桌面慢慢流出來,哪裡還有剛剛的囂張了?
“你叫炮頭是吧?”丁凡伸手按在他的頭上,碎酒瓶子頂在他的喉嚨上面,陰冷的說道:“跟我玩這套把戲,這都是我玩剩下的!”
炮頭強忍著頭上的傷痛,張嘴問道:“大哥是混哪裡的?踩場子也要有個規矩!”
“你想知道我是誰?”丁凡放開了按著他的手,順勢抓起了他的頭髮,將他的身體擺正,緩緩的走到他面前,揮手就一巴掌打在他的臉上,將他整個人掀倒在地才冷聲說道:“你配知道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