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凡這一巴掌打的可不輕,掄圓了手臂打了下去,當場就將這個名叫炮頭的小子直接拍倒在地上了。
等他爬起來的時候,嘴裡甚至還在往外面吐著鮮血,包括嘴裡的兩顆牙齒,也順著嘴角被吐了出來。
有些人就是這樣,有機會叫他說話的時候,他總是拿腔拿調的,裝作自己有多大的本事,身後有多少人馬。
只有他被人掀翻在地的時候,他才會明白,自己的這點本事在別人看來什麼都不是,所謂的人手,也根本就不會在他被人修理的時候伸手幫忙。
“還是剛剛的問題,你想好了在回答!”丁凡從一邊的吧檯上抓起一個厚重的玻璃菸灰缸,一步步走到炮頭的面前,淡定的對他問道:“昨天從這裡出去之後,用啤酒瓶子傷人的究竟是誰?”
“你一定要想清楚在說話,不然我在打掉你兩顆牙。”
炮頭現在可不會在懷疑丁凡有沒有可能動手了,這個一點他已經深刻的感受到了,現在嘴裡的牙齒還沒吐出來,另外幾個也鬆動了,眼前的視線都是模糊的,鮮血順著眼前的位置流出來,讓他連眼睛都睜不開了。
可是這件事,他可不能隨便開口亂說呀!
“我不……不認識那幾個人!”
這個答案很明顯不是丁凡想要的,聽到他回答之後,只好微微閉上眼睛,手上拿著厚重的菸灰缸,不斷的在他眼前晃悠,嘴裡輕輕的唸叨著:“不想說就不說,為什麼要撒謊那?”
“既然你不想說,那我也不逼你了,以後你也不用在說話了,舌頭留下,我放你離開。”
一邊說著,丁凡順勢將地上的碎玻璃踢到了他的面前,眼神示意他拿起地上的玻璃,自己切掉舌頭。
可炮頭怎麼可能對自己下這種狠手那?
說什麼都不會做這種要命的事情,可丁凡手上拿著那個大煙灰缸看著他,也不像是在跟他開玩笑的,他要是不自己動手,八成這一下菸灰缸就會打在他的頭上了。
儘管心中十分的不願意,而且心中這會兒也十分痛恨丁凡,雙手卻不得不伸向了地上的一塊較大的玻璃碎片,死死將玻璃抓在手上,甚至深深的割進了肉裡,手指的縫隙中流出了鮮血,他卻依舊來不及想太多,雙眼死死盯著面前的這個男人。
趁著丁凡沒有太注意,他竟然對一邊的手下甩了一個眼神過去。
他這個手下到也算是聰明,似乎馬上就領會了他的意思,偷偷抓起角落裡的桌布,對著丁凡就丟了過來。
兩人幾乎是同時動手,桌布對著丁凡飛了過來,炮頭也從地上竄起,手上的碎玻璃自然不會在對著自己了。
只要這一下刺中了丁凡的身體,不只是他一個人安全了,就連手下的這些人自由了,到時候屍體處理乾淨,酒吧裡的幾個人都警告一下,這件事應該能掩蓋過去。
可惜他這個想法還不錯,誰知動作只是進行了一半,就發現原本奔著丁凡撲過來的桌布竟然直接倒飛了回去。
而自己的身體距離丁凡的身體還差半步左右的距離,可那個男人的眼神已經鎖定在自己的身上了。
這半步的距離,終究成了咫尺天涯的距離,丁凡的手好像一隻靈活的蟒蛇,輕易的盤上了他的手腕,隨手扭動之下就疼的他渾身一顫,手上的玻璃在也沒有辦法拿在手上了。
可這還沒完,丁凡不只是摘了他的手臂關節,揮手就是一巴掌,掄圓了抽到了他的臉上。
可憐的炮頭才剛剛從地上爬起來,被這一巴掌打在臉上,再一次摔了回去,連地方都沒有變,還是之前他摔倒的位置,嘴裡的血吐出來也是之前的位置。
而從他嘴裡跳出來的牙齒,果然是兩顆。
丁凡站在原地,眼神冰冷的在周圍這些人的臉上掃了一眼,順手指了一下牆角的位置冷聲說道:“滾到牆角位置去,雙手抱在頭上,在讓我看到你們有一個人抬起頭來,我不保證你們的頭還能留在脖子上。”
這一次,沒有人在幹懷疑丁凡的手段了,一個個乖巧的好像剛嫁人的小媳婦兒似的,蹲在牆邊上,那叫一個老實。
而另一邊跌坐在地上的炮頭,臉色已經一片慘白了。
“出來混的,你應該知道,一言九鼎這句話有多重要!”丁凡走到炮頭的面前,手上依舊拿著那塊玻璃,蹲在他的面前說道:“說了打掉你兩顆牙,我就不會多打掉一顆,當然也不會少了。”
“不過我剛剛說過要你的舌頭,我不打算失言,你也配合一點,我儘量不切在你的動脈血管上,這樣你應該還能留下一條命。”
“有些事情你不說,其實我也能知道,你以為自己是個硬漢,等我切下你的舌頭之後,我相信會有很多人願意告訴我,不然他們都會跟你一個下場。”
“至於你想保護的那個人,他會不會感謝你那?”
丁凡的話,終於叫炮頭沉默下來了。
因為丁凡說的沒有錯,他今天的地位,都是他靠著雙拳打出來的,可今天他一在被眼前這個人擊倒,甚至打掉了牙齒,隨後還要挖掉自己的舌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