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朗星稀夜風雨寨上燈火通明好不熱鬧。
原來今日下午官府的衙役到溝渠上退還了風雨寨交上去的水錢。大夥雖不知此事與蕭月白的關聯,但這也算是意外之喜,便有人提議今夜大擺筵席。
今夜寨子裡的大廣場上坐滿了寨子裡的鄉親父老。
正是大碗的喝酒大碗的吃肉的好時節。
蕭月白本是一介書生從來不習鄉土氣息,這次見到這些相親如此熱情豪邁,也不免將平日裡的禮儀拋到了腦後。
不過多時他便滿臉通紅,迷迷糊糊了。突然他性情發作站起來大聲地背誦起了李白的《將進酒》,高興之餘竟然武了起來。那些會武術的老鄉也乘著酒興與蕭月白過起了招。蕭月白剛把一首《將進酒》背完那人便敗下了陣。接二連三的人上來過招蕭月白都完敗對手。
蕭月白見無人來敵,竟迷糊間產生了幻覺:眼前竟是那殺害他全家的“鐵菩提”,見他那黑袍在風中不停地閃動那鐵面不停的扭曲。 他忽然運氣向那“鐵菩提”擊打過去,只見他應聲倒地——仇報了。他哈哈大笑幾聲後便倒在了地上。那“鐵菩提”只不過是在風中搖曳的大槐樹,一名成年漢子都環抱不住的樹幹,竟被蕭月白一掌擊斷,眾人無不譁然,鼓掌叫好聲此起彼伏
蕭月白正要爬到了桌子上慶祝竟突然倒地醉得不省人事了。
白草行也是向來不喜歡熱鬧的,見此情況連忙叫夫人一起把蕭月白扶起。
“古叔叔,我和行愈就先送月白回去休息了。”雨芊說。
……
樹影輕舞,烏雀驚飛,漫天的繁星凌亂。白草行夫婦將蕭月白扶回古葉揚的家中。白草行見蕭月白酒後醉得難受便給他服用了只知道解酒的藥。好在蕭月白意識清醒後運功解酒,竟然一下就清醒過來了。
“屋裡熱,要不要去屋外納涼?”白草行說。
“你們去吧,我累了就不去了。”雨芊道。
於是蕭月白和白草行便搬著竹鋪入了院中。此時遠處的廣場正載歌載舞熱鬧非凡。
不多久院子中便聽見了白草行的笑聲。原來是蕭月白酒醒後得知自己在筵席上出格後錯愕的神情惹得他大笑不止。
忽然間不知從哪裡這冒出一陣狂笑,隨後一個黑影直逼蕭月白過來。還在數丈之外他便聞見一股強烈的酒香撲鼻而來。
蕭月白正欲收住氣,可忽感覺自己身後一陣勁風直逼過來,只見他下意識回過身來對著來人便是一掌。兩掌擊合,蕭月白立馬便感覺對方的內力如泉湧一般朝自己襲來,情急之間他趕緊提氣還擊,可卻如石沉大海一般。
這期間,兩人的周身早已被一股強大的風圍繞住了猶如一張屏障,那紛亂的樹葉和枯枝不住的飛向上面,又被彈了開來。一旁的白草行見如此陣勢早已是目瞪口呆,竟然絲毫沒有察覺座下的竹鋪已被狂風吹得移動了起來。
蕭月白意識到來人的內力遠遠地強過自己,趕忙運起“推手防”將自己與敵人分離開來。那人卻不肯放過蕭月白,回身一腿便踢了過來。蕭月白卻沒來的急躲過,一腿便踢到了胸口,幸而那“推手防”的收勢比較慢,提他擋過了大部分的力道。可他還在僥倖之時來人卻朝蕭月白麵門打出一指。蕭月白趕緊用手護住。
忽而那手指上一道青芒發了出來,蕭月白心頭一緊:是“劍無痕!
緊急之間他先後一仰,敵人的手指剛好劃過蕭月白的面門,一撮白絲隨風飄散開了。蕭月白順著下仰之勢,凌空向敵人踢出一腳,卻為知敵人竟感覺看透了他的招式,伸出一隻手找住了他的腳。只見敵人順手將蕭月白往後一拉,另一隻手運氣向他胸口打了過去。因為一隻腳被敵人抓住,蕭月白動彈不得。他見敵人掌力過來了,躲也沒有地方躲,心頭忽然慌了。
那掌力道迅猛至極,蕭月白慌忙運氣護住自己。那一掌狠狠地便擊中了胸口。他頓時感覺胸口炙熱了起來,敵人此時也鬆開了他的腿,他急忙回身向後躍了開。可腳剛落地便感卻胸口有一股氣逼竄上來,卻壓制不住。片刻間蕭月白便一口黑血噴口而出。
“蕭公子。”白草行見狀趕忙地跑上前去扶起他。
蕭月白勉強的站了起來,回答道:“不礙事,你快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