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古以來,國人就把女人的貞節看得比天大。想要一個男人接受離婚的女人,難度可不小。
劉念慈想通這些個環節,熱情立刻降到了最低。
“我什麼情況,老爺子你也是知道的。我自己都嫌棄自個,就不去為難別人了。”
張威皺了皺眉頭,沉聲道:“錯又不在你,怎麼能這麼說自己呢!”
劉念慈低著頭,不說話。
張老爺子眼前卻是一亮,笑道:“我都老糊塗了!
你張威哥哥不就是現成的人選嗎?
在滇城地界,誰的手敢伸到他眼皮子底下,是最合適不過的保護傘了。
他喪偶多年,一直也沒有找人。你離異多年,也一直沒有嫁
男未婚女未嫁,又是舊識,知根知底,簡直就是天作之合啊!”
一番話,直接把劉念慈給說愣了。
她抬起頭,深深的看了一眼張威。
張威的拳頭立刻縮了起來,一手心都是汗。
任職的時候,面對那麼多人都沒有緊張的張司令員,像等待宣判似的,緊張到不行。
劉念慈沉吟了片刻,緩緩的點了點頭。
張威憋著的那一口濁氣,終於吐了出來。
在劉祥雲老爺子下葬的第三天,劉念慈拿著新鮮出爐的結婚證,離開了滇城那個邊陲小鎮。
山路蜿蜒曲折,說是山路十八彎,一點都不誇張。
開了幾十年山路的老司機,也不可能讓車子一點震動都沒有。
一個顛簸,劉念慈朝著前面滑了一下。
要不是張威的動作快,用手臂箍住了劉念慈的纖腰,她定然會狠狠的撞在了車子前排椅背上。
伴隨著司機的道歉聲,劉念慈的臉快速的紅了起來。
軟玉溫香在懷,還是自己的合法妻子,張威自然沒有鬆手的道理。
劉念慈掙扎了幾下,無濟於事以後,紅著臉接受了現實。
為了轉移注意力,劉念慈開始沒話找話起來。
“我爹對外一直說,抄家那天,讓我妹妹帶著孩子和家裡的東西,遠走他鄉了。
你聽到的,大概也是這個樣子,對吧!”
張威皺了皺眉頭,“難道不是?”
劉念慈苦笑了一下,“大體是這樣沒錯!可這世道,一個單身未婚的小姑娘,帶著一個不滿週歲的孩子,哪有那麼容易走出去的!”
張威的心裡一咯噔,沉聲說道:“所以呢!”
劉念慈長長的睫毛顫抖著,痛苦的閉上了眼睛,“所以,我爹就找了一個老部下,把我妹妹嫁了出去,借了轉業的名頭,讓他們回了那男人的老家。”
張威聽到這兒,總算是鬆了一口氣。
“既然是老爺子選的人,總不會太差的。
老劉家欠了那丫頭的,我們一起還。”
劉念慈嗯了一聲,淚如雨下。
“我爹要是萬一看走眼了呢!”
張威用粗糲的手指頭擦拭著劉念慈臉上的淚水,柔聲安撫道:“咱們回去就開始找,一定會沒事兒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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