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家傑也品出點什麼,黑著臉,沉聲問道:“你誰啊!我們兩口子之間的事兒,還輪不到你一個外人插手吧!”
張威不徐不疾的開了口。
“行不更名坐不改姓,在下姓張名威,算得上看著念慈長大的兄長。
林先生和念慈離婚數年,又是那種情況下離的婚,說倆口子,只怕是牽強了一些。
比起林先生,只怕念慈更樂意和我這個故人親近一些。”
劉念慈笑眯眯的附和道:“張威哥哥的話,就是我想跟你說的。
林家傑,做人不能太無恥。”
張威兩個字,在滇城,算得上一塊響噹噹的招牌。林家傑身處那個位置,自然不可能沒有聽說過。
看向張威和劉念慈的眼神忍不住變了幾變。
半晌,才從自己的牙縫裡面擠出幾個字,“我們走!”
劉念慈看著林家傑遠去的背影,挺直的脊樑骨一下子彎了不少,苦笑著對張威道歉,“對不起,拉了你的虎皮做大旗。”
張威擺了擺手,“就像你說的,軍區大院裡面的叔伯弟兄,那都是有情有義的,哪能看著咱們小念慈受委屈。”
劉念慈笑了笑,沒有說話。
張威環視了一圈,看到無數雙關注的眼睛,也默默地閉上了嘴,對著劉念慈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張威既然是故人,又給自己解了圍,劉念慈對他親近了不少。
既然張威擺明了有話要跟她說,劉念慈也沒有扭捏,掀開簾子進了屋。
張威再一次舊事重提,“接下來,你有什麼安排嗎?”
劉念慈苦笑道:“你也知道我的情況,林家傑不可能放過我的,我還能去哪兒?
當然是留在這裡苦熬著。
等到那天他垮了臺,我才能逃出生天。
張威哥哥若還念著你我之間那點子情意,麻煩你幫我打聽一下我那閨女的下落,多多少少看照一些。”
苦熬兩個字,讓張威心裡不舒服極了。
“偌大一個國家,總有他林家傑手手伸不到的地方。”
劉念慈苦笑了一下,喃喃道:“沒有林家傑,還有張家傑,李家傑……”
面對劉念慈的悲觀,張威有些頭疼。
“他的手再長,也伸不到部隊裡面來。”
劉念慈苦笑道:“這話雖然沒錯,可我也沒辦法進去啊!”
屋子裡面頓時陷入了尷尬的沉默。
這個時候,門口傳來了張老爺子低沉的聲音。
“誰說你不能進部隊了?
只要你和你爹劃清界限,嫁個軍官,隨了軍,不就進去了。”
張威立刻明白過來,張老爺子打的什麼主意,手指間那綢緞般的觸感彷彿又回來了一般,讓他的拇指不自覺的劃過自己的其他手指,默默地閉上了嘴。
在這窮鄉僻壤呆了這麼多年,劉念慈差一點沒有瘋掉。
聽說有離開的辦法,劉念慈不心動那是假的。
人死如燈滅,和他爹劃清界限這事兒好說好商量。
可嫁人這事兒,劉念慈心裡一時半會兒接受不了。
在遭遇了人渣林家傑以後,劉念慈對男人多多少少也有了一些些陰影。
能隨軍的軍官,年紀都不小。
一把年紀沒有結婚的,多多少少都有一些問題。
再說了,你劉念慈挑人家,人家就不挑你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