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爻:“”
結束通話,傅令元發現手機裡在一分鐘之前進來一條訊息。
來自昨天最後不歡而散歸於沉寂的那個號碼。
“找到她沒?”
傅令元正滿肚子都是火,發現昨天的話真是說早了,今天才更該說,陳家確實就是一直在坑她!
“這件事不用你再管了。”即便只是一行沒有生命的文字,也透露出他的冷冰冰。
不過不僅是因為傅令元此時的情緒,也因為傅令元確實不想他再摻和了。昨天找他本就是迫不得已之舉。
號碼那邊似乎理解了他的意思,倒也沒再回復。
傅令元收起手機,整理好情緒往重症監護病房的方向回走。
迎面正碰上孟歡。
傅令元眸子一眯:“孟副總,仿造檔案這種事,很容易留下後患的。”
“嗯?仿造檔案?”孟歡表情費解,“傅總突然和我提這個幹什麼?”
傅令元似笑非笑地看著她,不說話。
“傅總是在說我仿造檔案?”孟歡這才恍然一般,表情卻是越發費解。“我仿造什麼檔案了?”
“沒什麼。”傅令元聳聳肩,繼續走自己的路。
孟歡反而又出聲了,也像他剛剛的語氣那般提醒:“對於扶不上牆的爛泥,傅先生還是不要再白費功夫了。這回可是脫手的好機會,不知道傅先生是不是另有什麼打算,才一直捨不得扔。別最後被連累得惹一身腥。”
傅令元斜斜勾唇:“羨慕孟副總,舅舅這一病,最沒有壓力的人就是你。即便舅舅此劫難逃,孟副總不僅有我,還有臥佛寺,雙保險退路。當然,最好的結果是舅舅有驚無險,安然無事。孟副總所受的委屈或許能變本加厲地討回來。”
“傅總錯了,我怎麼會沒有壓力?”孟歡眉心微蹙,“我剛接到家裡Na媽的電話,說少傑今天不知道為什麼,好像不是特別舒、服,我正要趕回去看他,再看一看嬰兒房的攝像機,是不是哪兒又出了問題。”
傅令元挑眉。
“我來不及去見陸夫人,就拜託傅總一會兒見到陸夫人,邦我和她說。”孟歡打了招呼,腳步匆匆便離開。
傅令元神色微凝。
慄青找到他跟前來彙報:“老大,小爺又派手下去靖灃的關押室裡折磨榮一,但是遭到雷火堂的制止。”
陸少驄在餘嵐房間裡沒講兩句話,小雅就帶著保溫杯裡剛盛的熱水回來了。
餘嵐經過昨晚撞見的事,心中甚是敏感,馬上找藉口讓陸少驄走人:“我這裡沒大問題,你不如多花點時間到你爸的病房外面盡孝心。”
陸少驄本來還等著一會兒再找小雅安慰她幾句話,並不想走,但隨從來彙報雷火堂的事情了。
聽完後,陸少驄眼裡諳出鷙色:“那個雷堂主的反應,可真沒讓我失望。”
“小爺,雷堂主一而再再而三不把你放在眼裡,太拿自己當回事了。”為討陸少驄歡心,隨從替陸少驄打抱不平。
陸少驄冷笑:“他現在越目中無人越好,你們再刺激刺激他,看看效果,好找到他的錯處,我有理由把他給處置了,看他以後還有什麼能力和我作對!”
隨從應承著退下,轉頭便把從陸少驄這裡得到的指示主動告訴慄青。
傅令元明白過來昨天陸少驄答應他的話完全就是敷衍,分明純心要搞掉雷堂主。
“老大,你要出面調和,還是坐山觀虎鬥?”慄青詢問他接下來的打算。
“還用得著觀虎鬥?”傅令元輕哂,“少驄怕是自以為聰明,反要栽在雷堂主手裡。”
這一句話,沒想到竟在幾個小時之後就得到應驗
榮一死了。
雷堂主不是私下彙報訊息,而是親自向整個青門發出通知,清楚地交待,榮一被陸少驄剁掉一隻手後,由於關押室內的環境不好,傷口一直髮炎甚至流膿,斷斷續續發燒,整個人的狀態不好。
“榮一是陳家目前為止僅剩的一個重要餘孽,陸爺念舊情,沒有對榮一趕盡殺絕,把他交給我們雷火堂照顧,說是能治就治,不能治聽天由命。這是給予犯過錯的陳家很大的寬容。”
“小爺是態子爺,是繼承人,有權利動刑,我本無話可說。我擔心的是榮一苟延殘喘,恐怕經受不起,所以加以提醒,制止小爺。沒想到,榮一還是沒挨住。”
“不管怎樣,都是我沒有盡到責任,我心甘情願接受任何懲罰。現在陸爺在度假,把三鑫集團和青門都暫時交給小爺管理,那就由小爺處置我。”
陸少驄得知後暴跳如雷:“他以為他這樣間接向我施壓我就不敢對他怎樣了是嗎?!他都說由我處置了!那就遂他的願!沒照看好那麼重要的一個陳家下屬。辦事不力!卸掉他的職!由雷火堂的副堂主暫時代理堂主之位!”
傅令元得知後前來制止:“你不能這樣做,會引來青門其他堂主的不滿的。””阿元哥!引來其他堂主的不滿不正是雷堂主所希望看到的?他就是先故意這樣做,讓我迫於這方面的考慮不敢對他動手,他完全就是在倚老賣老。就算老陸醒來,我就不信老陸不會心存芥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