躲在車內,真有什麼變動她連反抗的機會都沒有,只有主動掌控全域性的形勢,她才能在第一時間,做出最好的決斷。
因此雖然車外面如今,不時就會飛濺起一片血花,可蕭瑾萱仍舊靜靜的注視著這一切,絲毫沒受到任何的影響。
赤靈是江湖人出身,自小習武長大,功夫也傳承於武林功法,因此這些所謂的夜灜武士,雖然刀法是不錯,可在她面前就有些不夠看了,因此十幾招後,那兩名想湊近馬車的武士,就已經死在了她的鞭下。
默默的退回到蕭瑾萱的身邊,赤靈望著另一邊,指著仍舊和武士纏鬥在一起的蕭允焱,略帶詢問的說道:
“小姐咱們是直接離開,還是幫他們一把,說起來那人也姓蕭,看他們是往京師方向逃匿,說不定還和小姐你是什麼本家親戚呢。”
聞聽這話,蕭瑾萱也向對方那邊看了一眼,就見得蕭允焱身邊的兩個護衛,這會已經是一死一傷,而對面仍有三名武士,將他們死死的圍困住。
而那個叫蕭允焱的男子,這會將那還活著,卻斷了一臂的下屬推到一邊。
然後竟然彪悍的同時和四名武士戰到了一起,雖然身上不時就會負傷,但他卻一步不退,彷彿要流盡最後一滴血才甘心似的。
蕭瑾萱雖然不懂武功,但這會也看的出來,這叫蕭允焱的男子,根本是在憑著一股子狠勁,強撐到現在的,落敗只是早晚的事情,當即她將視線收回,聲音清冷的說道:
“既然與我們無關,繼續趕路就好,其他不必理會。”
自打重生而回,蕭瑾萱早不是前世那個,同情心經常氾濫,卻好人沒有好報的糊塗蟲了。
該赤誠相對的人,她就是拼了性命也會相幫到底,可是對於無關緊要的人,她那冰冷的內心根本升不起絲毫的溫度,就算對方真的死在她的眼前,蕭瑾萱或許連眉頭都不會皺一下。
而且她更加深知,多管閒事的後果,往往是給自己添上一堆的麻煩,若是今日叫她碰見的是一尋常百姓,不幸被山匪打劫,蕭瑾萱或許還真願意出手相幫。
可這個叫蕭允焱的男子,還有那些自稱武士的追殺之人,一看便都是有背景來歷的。
因為明帝即將生辰華誕,各國使團都來朝賀,這件事蕭瑾萱自然知道,而若她沒有猜錯的話,這兩波人恐怕都是別國的勢力。
她如今已然與本國的皇后親王相鬥不休了,這麼複雜的諸國相爭,她可不想也不願攪合進去,速速離開,那才是上上之選。
可是就在她掀開車簾,要從新坐進馬車內的時候,就見得那被蕭允焱護住,才得以苟延殘喘到現在的那名護衛,竟然捂著斷臂,跑到了馬車旁,並一下就跪倒在了蕭瑾萱的面前。
“這位尊貴的姑娘,求求您讓這位會武功的侍女,救下我家主人吧,這七個人只是一小波殺手,還有更多夜灜國的武士,在圍捕絞殺我的主人,我們已經走頭無路了,你的善念鷹神也會被感動的,它會為你祝福,併為你的仗義出手而啼唱九霄的。”
一聽這話,蕭瑾萱當即眉頭就皺起來了,因為透過斷臂護衛的這番話,她似乎已經知道,這些人都是什麼來歷了。
可是幾句讚美哪裡就能說動蕭瑾萱改變主意,適才她就聽著夜灜這個名字十分的耳熟,如今才徹底想起,那是個接壤在大周北部的一個蠅頭小國。
而這個國家雖然不大,卻聽說極為的好戰嗜殺,每年都會向土匪般,小打小鬧的滋擾大周的邊境,十分的惹人厭煩。
心知自己猜的不錯,這些人果然是兩國勢力在相爭相鬥,當即蕭瑾萱更加不想攪合進去了。
因此轉身趕緊就要上馬,無論這些人,誰殺了誰都無所謂,她只想立刻離開這裡。
但就在這時,那邊的蕭允焱已經支撐不住,被四個夜灜武士制服了,其中一人更是將他整個人按在了地上,半張臉這會都陷在了泥土裡。
那跪地相求的斷臂護衛,眼見根本說不動蕭瑾萱,而自己的主子也危在旦夕,雖然知道自己就算過去也是送死,可他仍舊吶喊一聲,接著視死如歸的衝了過去。
當親眼看見那獨臂的護衛,並未因為忠心而出奇跡,仍舊是毫無懸念的被斬殺在血泊中。
原本只想避嫌離開的蕭瑾萱,神情卻發生了一絲變化,仇恨憤怒的情緒,這會從她的雙眸最深處毫無預兆的迸發了出來。
“赤靈,那個蕭允焱的命給我救回來,至於那四個夜灜武士,全部誅殺一個不留。”
雖然不明白,蕭瑾萱為何又改變了注意,決定出手相救了。
但赤靈一向只聽命行事,因此當即應了一聲後,腳尖微一點地,她就施展輕功猶如雨燕般,向著那四個夜灜武士就揮鞭迎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