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靈雖然是女子,可是她這手握軟鞭,一臉殺氣的樣子,任誰看了都知道她絕不好惹。
因此攔住車馬的七個裝扮怪異的男子,不禁互相看了一眼,並用一種腔調古怪的語言,唧了咕嚕的交流了一番。
接著就見這幾人互相點點頭,然後便有一人上前幾步,接著將刀收到身邊,並用不太利索的大周語言,磕磕絆絆的說道:
“你們既然和他們無關,管好自己的嘴巴就可以走了,我們不想亂殺無辜,但你們要是敢將今天的事情說出去,夜灜武士為了榮譽,將追殺你們直到天邊。”
對方放出的這番狠話,赤靈根本就沒往心裡去,若非顧慮著蕭瑾萱,她不想見血,這會早就直接打出去了,哪裡還會忍到現在。
不過眼見兵不見血刃,就把眼前的狀況解決了,當即赤靈就駕著馬車,準備按照蕭瑾萱的吩咐,閒事莫管,即刻趕路離開。
其實那七個自稱夜灜武士的人,並非不想殺人滅口,永絕後患,但是赤靈那一身的煞氣,卻又讓他們不想輕易招惹,尤其是眼見他們還有任務在身,將要被追殺的物件解決掉,才是他們首要了目標。
因此眼見得赤靈駕著馬車,從他們的面前經過,這些夜灜武士還是按捺住殺機,不想橫生枝節,被迫只能放對方離開了。
但馬車才走出十米遠的時候,忽然就聽見後方,傳來一個男子低沉沙啞的聲音:
“你們做的很好,趕緊瞞過這些夜灜矮子突圍出去,至於我的安危你們不用理會,密函只要安然被帶出去,這就已經足夠了。”
這突然傳來的話語,瞬間就叫夜灜武士們警覺了起來,而在瞧適才那名被架起的昏迷男子,這會已然清醒過來,而那番話正是出自他的口中。
男子的這番舉動,任誰看了第一反應,都會認為馬車上的人,和對方絕對是一夥的。
而那些讓出道路來的夜灜武士,也在大驚失色後,當即快步飛奔上前,抽出長刀就將蕭瑾萱所乘的馬車,再次又給攔了下來。
接著仍舊是剛剛站出來,同赤靈交談的那個武士,就見他這會滿臉氣憤,並無比生氣的說道:
“你們這些人真狡猾,險些就叫我們上當了,趕緊把信函交出來,否則我就要將你們統統殺死,一個不留。”
幾乎是這名武士話音才一落下,馬車內就傳出蕭瑾萱,有些無奈的淺笑聲,接著她便溫婉平靜的說道:
“身後那位閣下,這手段可真夠高明的,先要搶了我的馬車不算,如今還硬拉我淌這片渾水,如今恐怕我說自己與你恕不相識,這些攔路追殺你的人,也定然不會相信我的話了,那看來就算我不想救你,為了自保也不得不出手相幫了。”
聞聽馬車內竟然傳出的是女子聲音,才昏迷醒來,被兩名手下死死相護的那個男人,眼中就露出了驚訝之色,而一絲懊惱也隨之流露了出來。
他適才因為大意,不慎被有毒的刺中,這一路又被追殺,支撐不住才昏迷了過去,結果適才轉醒,兩名護衛就將當下的險情告知了他。
而其中一位護衛,更是指著離去的馬車,說那車上的人會武,而且功夫一看便頗為高強,若能留下他們相幫,或許還能有一線生機。
可由始至終,才轉醒過來的這個男人,根本就沒想到,那車上的會是個女人。
若是早知如此,他就是拼著一死,也實在做不出連累女子的事情出來。
眼見那七名武士,已經將馬車團團圍住,男人不禁低咒一聲,強撐著眩暈無力感,就拔出了佩劍,殺氣騰騰的快步迎了上去。
連累女人已經夠丟臉的了,若是車內的人在因為他的緣故,受傷甚至是送了性命,男人真覺得自己還不如被毒藥害死算了,這以後哪還有臉面在活下去。
因此等到一衝到馬車近前,昏迷轉醒後雖然渾身無力,可男子還是立刻以一擋三,攔下近半的武士後,並對著馬車大聲喊道:
“你們趕緊走,我要知道你們是女子,絕對不會說出適才那番話的,算計女人替我送死的時候,我蕭允焱還不至於做得出來。”
可是這叫蕭允焱的男子,越是拼死要給馬車爭取突圍的機會,那七名武士就更加認定,自己想要的東西,絕對在車內之人的手裡無疑。
畢竟七人戰三人,就算那蕭允焱還有兩個護衛,武功都很不俗,可到底有兩名武士,在同伴的相護下,得以擺脫抽身,‘
接著這二人就手握長刀,向著馬車一臉殺機的撲了過去。
早就提防已久的赤靈,眼見如此哪還能客氣,當即軟鞭一揮,就和迎來的兩個武士打到了一起。
一時間嘶喊聲,兵器聲響成一片,若是膽小些的,估計光是聽見這聲音,就非得嚇暈過去不可。
而蕭瑾萱雖不會武,可膽識卻一向不凡,雖然外面相鬥的厲害,可她還是異常沉穩的掀開車簾,並冷眼留意起眼下的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