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我之間互相都有恩情,所以那些感激的話,你根本不必說出口的,這木盒裡我準備了紋銀一百和兩千兩銀票,除此之外還給你帶來了五根老山參,兩株五十年以上的靈芝,以及一些離開京師就在難尋到的滋補藥材,想來對顧夫人的身體,會有一些幫助。”
話說到這,蕭瑾萱聲音一頓,望了眼對方那破舊的馬車,還有那匹不中用的老馬,她忙又細心的說道:
“除了這些東西,我覺得你這馬車也需要換換,一會你就將家中二老,扶上我帥府的馬車吧,而且我這車子,有蕭家特有的猛虎圖騰,你返鄉這一路未必就會太平無事,有我蕭家餘威震懾著,想必也能少去諸多的麻煩,這事你也不必推脫了,一切就按我說的辦吧。”
接著不給顧清平拒絕的機會,蕭瑾萱便向官道一旁走去,嘴裡還不忘囑咐道:
“顧清歌不管怎麼說,到底是因我而死的,若是叫你的父母看見我,尤其是顧夫人,很可能會刺激加重她的病情,因此我還是隱身在側的好,等你們離開了我在出來。至於這馬車你就說是睿王安排的,特意派赤靈這個影衛,再此接應你們。至於蕭家的圖騰是為了保證這一路平安,有意偽裝成這樣的,畢竟睿王殿下想做到這些並非難事,你如此解釋,應該能取信與你的雙親。”
將一切都交代完後,蕭瑾萱果真躲到了官道一旁,並隱身在一顆大樹後面,直到赤靈幫著顧清平,將馬車都好後,並目送著顧家人離開了,她這才從新走了出來。
望著顧清平駕著馬車走遠了,蕭瑾萱不禁心裡也多出了幾分寂寥。
畢竟相熟這麼久了,對方還兩次搭救過她,說心裡一點不難受,根本就是不可能的。
因此心情不好之下,本就生怕顧家人,提前不告而別,因此起了大早就趕出來的蕭瑾萱。
如今是又困又乏,情緒還有些低落,所以進了顧家留下的破舊小馬車,她便一言不發,閉目養神了起來。
而坐在車外趕馬的赤靈,本就是個安靜的性格,加上感覺出蕭瑾萱這會不想被打擾,所以她也只是熟練的趕著馬車,一路都沒開口說話半句。
可是蕭瑾萱這邊越不想被人打擾,偏巧這一大早,本該靜謐無比的官道上,竟然橫空多出了許多喊殺之聲。
而蕭瑾萱如今乘的這輛小馬車,在往前又走了十幾米後,就和十幾個互相撕斗的人撞到了一起。
在看見馬車的瞬間,就見得其中兩個負傷男子,架起一個昏迷的男人,向著馬車這邊就靠攏了過來。
眼見情況不對,赤靈到是想驅馬離開,可是這拉車的馬實在太過老瘦了。
適才慢悠悠的趕路到還行,這一著急起來,老馬反倒受不得鞭子,竟然快跑了幾步後,就站在原地喘起了粗氣,任憑赤靈在怎麼驅趕,就是一步都邁不開了。
而就這麼一會的功夫,這三個明顯是受到追殺的男子,已經來到了車身一側,接著便焦急的說道:
“趕緊把車子讓給我們,你們也速速離開這裡,否則一會被那群追殺我們的人誤傷了,就要白白丟掉性命了。”
早就在車內,察覺到外面出了狀況的蕭瑾萱,聞聽這番話後,當即就含笑諷刺的說道:
“你們要奪了我的馬車,又何苦惺惺作態的叫我逃走呢,更何況這匹老馬,根本就跑不快,你們想奪車逃命是行不通的。而且那些人是追殺你們的,與我又有何關係,赤靈繼續趕路,不必理會他們,誰要是敢接近馬車,要怎麼處理你應該比我更清楚。”
赤靈聞聽這話,當即就把軟鞭握在了手裡,接著神情陰冷的說道:
“小姐只管坐著便是,誰敢驚擾了您,我便一鞭子要了他的性命。”
話一說完,赤靈當即就一邊神情戒備的盯著四周的異動,一邊驅車繼續緩慢的向前行去。
而就在這時,忽然七個身穿寬鬆大袍,頭頂扎辮的男子,也手握長刀趕了過來,並將馬車的去路直接給攔下了。
赤靈原本就出身於江湖,形形色色的人見得多了,而攔住去路的這幾人,打扮實在太過怪異,她一眼就斷定出來,這些人絕不是大周本土人士。
微一抱拳,赤靈便揚聲說道:“前面的幾位好漢,你們之間的恩怨我們不想幹涉,所以請讓出路來,咱們井水不犯河水,互相行個方便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