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孟冕見此,心裡卻覺得過意不去,畢竟蕭瑾玟是帥府的主子,他只不過是位客人,而且對方還是蕭瑾萱的堂姐,這就算要回避,也該他離開才對。
而且如今他與蕭瑾萱,該談該問的也都講清楚了,反正他也是要起身告辭的,孟冕更加覺得,還是他先行一步最為合適。
當即眼見著蕭瑾玟已經快邁步出了客廳,孟冕和蕭瑾萱再次倉促的告辭一聲後,就忙快步追了過去,嘴裡更是急切的說道:
“這位蕭小姐,您請留步,在下這就要離開歸府了,您實在不必因為要遷就我,而辛苦往返的在折回去。”
聞聽這話,蕭瑾玟自然停下腳步,既然這男子要走,那她留下來到是無妨了,當即她就轉過身去,準備從新回到客廳。
可是蕭瑾玟這一停住不要緊,孟冕邊說話邊往外追,腳下難免走的急了些,因此一個收勢不穩,就和對方迎面撞了上去。
而眼見得孟冕一臉慌張,卻仍舊腳下慣性的向自己撞來,蕭瑾玟哪裡受過這種驚嚇,當即驚呼一聲,只來得及害怕的將眼睛閉上,然後別過頭去,接著也只得等著即將迎來的碰撞了。
蕭瑾玟心裡嚇的砰砰直跳,額頭上都見汗了,等到她從驚慌失措裡回過神來,才發現預料中的相撞並未發生,而蕭瑾萱這會都從堂內趕了過來,正滿臉擔憂的詢問她可有被嚇到。
蕭瑾玟是屬於那種,世家貴族中較為傳統的大家閨秀,因此這會心裡雖然嚇的半死,可面上她還是極快的恢復了從容之色,並文雅的對蕭瑾萱,笑著搖了搖頭。
而直到這時,她才看見,孟冕如今竟然就倒在離她不遠的地上。
而等到對方一起身,蕭瑾玟便瞧見,孟冕如今手上,臉上都蹭破了。
尤其是孟冕的下巴處,這會都流出血來了,蕭瑾玟蕙質蘭心,當即哪裡還看不出,適才對方必然是因為男女有別,不願輕易冒犯了她,這才寧願失了平衡,自行錯開她往地上砸去。
孟冕這舉動,或許在旁人眼裡,他就和個傻子沒有區別,畢竟哪有人好端端的,就因為生怕冒犯了旁人,便寧願弄傷自己,如此死教條的人,雖然這世上指定有,但也絕對不多。
而蕭瑾玟身為女子,又向來守身如玉,視清白如生命,所以孟冕的這一舉動,當即就叫她心裡微微一震,忽然一種莫名的情愫,夾雜著感激之情,就在她的心裡蔓延開來。
情不自禁的來到孟冕面前,蕭瑾萱也不知怎的,只覺得自己的心跳,比之剛剛竟然又快上了幾分,而她的臉頰也在不知不覺間,越發的滾燙起來。
抬頭瞧了孟冕那清俊的容貌一眼,蕭瑾玟便忙慌張的低下頭,不過手裡握著的錦帕,卻慢慢的遞到了對方的眼前。
“這位公子,為了顧忌我到叫你受傷了,若是公子不棄,還請拿去我這帕子,將臉上的血跡泥土擦去吧。”
隨著蕭瑾玟玉臂微抬,遞上手帕的動作,孟冕只覺得一陣幽香,襲進他的鼻中,頓時讓他不覺微微有些失神。
而直到蕭瑾玟再次出聲喚他後,孟冕才回過神來,知道自己適才失態了,他尷尬的都不敢去看對方一下,只是慌忙的接過帕子,道謝數聲後,就逃也似的即刻走出了連翹院。
眼見孟冕這番舉止,蕭瑾萱當即就啞然一笑,然後半開玩笑的挽住蕭瑾玟,和對方邊往客廳內走去,邊徑自說道:
“這孟公子也真是的,瞧他受了傷,本想叫他包紮上藥後在走,如今怎的瞧了姐姐幾眼,便這般臉紅的走掉了,看來姐姐貌美,定是叫對方難為情了呢,這孟冕不會對堂姐一見鍾情了吧”
正所謂說者無意,聽者有心,耳聞蕭瑾萱說孟冕對她一見鍾情,雖然蕭瑾玟微惱的,叫對方不許胡鬧,可心裡卻忽然泛起一陣甜意,就連嘴角都不禁微微翹了一下。
而等到這對堂姐妹,彼此落座以後,蕭瑾玟將心神一凝,想起自己來尋蕭瑾萱的緣由,當即神情間就多了一絲擔憂出來。
“萱妹妹其實我如此著急趕來,並非真的是要送些點心給你,這不過是個由頭罷了,可能你還不知道吧,前腳你才隨鄧公公離開,後腳白家老太君就暈了過去,祖母為了避嫌已經將訊息傳去了國公府,而白家得知此事後,吳夫人領著其女白柳,先你一步如今已經來了咱們帥府,你心裡可定然要有數才行。”
眼見蕭瑾萱露出疑惑之情,並詢問那吳夫人是誰,蕭瑾玟忙繼續解釋道:
“這位吳夫人可不簡單,她是華國公白東陽的平妻,國公府如今便是她當家,至於白柳是這位吳夫人的女兒,在千金名媛的圈子裡,也是有名的才女,如今老太君怎麼說,也都是因你才氣暈的,而你今早還懲處了那麼多白家下人,所以恐怕這吳夫人一來,定然不肯與你善了,姐姐便是擔心你會吃虧,所以便著急趕來了,瑾萱你要早想對策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