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我剛剛說的話,牛大人是沒聽見呢,我已經說了,這幾個人立刻處死,既然支使不動大人您,文昕那還是由你動手吧,先將那兩個還敢行刺與我的女人,立刻殺了。”
牛京心疼這幾個疑犯,想從他們嘴裡得到些有用的東西,這才遲遲不願下手。
可文昕向來只聽蕭瑾萱一人的命令,因為哪怕他心裡也覺得可惜,認為確實該審上一審,可腳下卻沒半分遲疑的,徑自就向那二女走去。
接著就見文昕從懷裡掏出把,平日用來防身的,取下刀鞘,神情陰冷的到了近前。
兩女中稍微年少的粉衣女子,將頭高高的揚起,瞪視著文昕,一副即將赴死,也渾然不怕的模樣,嘴裡更是譏諷的大喊道:
“來啊,你到是殺了姑奶奶我啊,蕭瑾萱沒能要了你的性命,算你命大,不過師傅早晚會將你殺……”
粉衣女子瞪著眼睛,仇視的望著蕭瑾萱,可話才說道一半,文昕手裡的,就毫無預兆的,瞬間在她仰頭,而暴露出來的雪頸上,劃出了一道極深的血痕出來。
少女瞬間捂住自己溢血的脖子,滿嘴也冒著血沫的盡是痛苦之色,滿眼不敢置信的最後看了文昕一眼,她便仰面倒在了地上,身體無意識的抽搐著,掙扎了好一會,才算閉眼死去。
其實直到喉嚨被割開的前一刻,粉衣女子還一直以為,蕭瑾萱只是在嚇唬她們。
畢竟她也深信,只要她們沒吐露出有用情報之前,對方就絕對不會,真要了她們的性命。
所以適才粉衣女子,才敢那般肆無忌憚的放出狂妄之言,若是她知道,蕭瑾萱真的會要了她的小命,估計她定然不敢那般放肆。
而很顯然,抱著和粉衣女子同樣想法,仍舊跪在地上的那幾人,這會也全都被嚇的面無血色了。
因為直到這時,他們才知道,蕭瑾萱並非恐嚇他們以此逼供,對方是真的不打算撬開他們的嘴巴,而是直接就想了結掉他們的性命。
當即那還活著的綠衣女子,雖然被士兵押住,半點動彈不得,但望著面無表情,握著挨近她的蕭文昕,當即立刻驚恐的喊道;
“別殺我,只要你們留我一命,蕭瑾萱你想知道什麼,我全部都告訴你。”
聞聽這話,五人裡最年長的,一位長臉男子,當即就氣急敗壞的對綠衣女子喊道:
“小薰你給我閉嘴,師傅對咱們有養育之恩,你若敢將他老人家供出來,別說旁人沒殺了你,師兄我也會要了你的性命。”
而眼見綠衣女子,竟願意招了,當即文昕面上不禁一喜,忙回頭向蕭瑾萱看去,那意思是詢問對方,這人是否要留下審問。
和文昕四目相對後,蕭瑾萱就溫婉的笑了,然後聲音依舊一片平靜的說道:
“不動手還看著我幹嘛,一介監下囚徒罷了,竟敢還和我討價還價,放了她的性命,才肯說出我想知道的事情,可惜我蕭瑾萱沒那個耐性,文昕別愣著了,趕緊動手殺了她,後面還有三位等著一併上路呢,在磨蹭下去可就要天黑了。”
眼見蕭瑾萱當真不想審問一句,文昕雖然更加不解了,但還是沒有質疑對方所說的話,當即就在綠衣女子驚恐萬狀的尖叫聲中,一刀刺中了對方的心窩。
鮮血瞬間噴濺的文昕滿身都是,可他彷彿沒有察覺似的,確定已經刺穿綠衣女子的心臟後,他沒有半刻的猶豫,就裹著湧出的鮮血,將整個又給拔了出來。
接著他將並未立刻死去綠衣女子,往地上一推,就任由對方自生自滅了。
而他的視線,這會已經望向了緊挨著綠衣女子,跪在地上,五人中最為年輕的一名男子,並提刀向對方走去。
稱呼眼前這人為男子,其實並不恰當,因為按文昕來看,這人估計比他還小呢,只能算是個十幾歲出頭的少年罷了。
雖然這少年是五人裡,年紀最小的一個,但這卻並不能喚起,文昕絲毫的同情與憐憫。
早在揚州就看盡世態炎涼。人間冷暖的文昕,內心已經扭曲到一種近乎冷血如冰的地步了。
別說是個十幾歲的少年,就是蕭瑾萱叫他去殺個襁褓中的嬰兒,只要是對方發話了,他也絕對下的去手。
而親眼瞧見,有兩人先後死在堂內,這被文昕盯上的少年,當即心裡就徹底崩潰了。
一種強烈的恐懼感襲向他,當即什麼師傅情誼,同門手足,他已經都顧不得了,並對著蕭瑾萱連連磕頭的喊道:
“瑾萱小姐,您放過我吧,我不和您談條件,我現在就把自己知道的全告訴你,我師傅叫馮化龍,是遠江鏢局的總鏢頭,您在揚州的嫡母,曾在落難失勢前,花重金委託我師傅除掉你。而且寧氏的兒子,也就是您是嫡兄蕭文武,也是我師傅的徒弟,有這層關係在,所以當師傅幾月前押鏢返回揚州後,便將您記恨在了心裡,並帶著我們這些徒弟,趕來京師找你尋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