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蕭瑾萱與蕭瑾玟這位堂姐,談話結束,牛京這會也已經壓著六個下人著裝的人,強迫他們跪在了堂內的地上。
這六人四男二女,其中跪於最左側的男子,蕭瑾萱認得,對方是廚房生火打雜的崔強,以前對方還往連翹院,送過點心湯品,因此便留下了印象。
至於另外的三男二女,蕭瑾萱卻看著眼生的很,當即就向趙氏問道:
“大伯母,除了那崔強,其餘人我怎麼都沒有印象,不知他們是何時入府的,如今又在哪裡當職。”
眼見牛京搜查一番後,還真壓著人上堂來了,趙氏心知帥府可能真的存在隱患,當即心裡就亂了分寸。
想起蕭瑾萱往日的沉穩得力,當即她也顧不得和對方鬥氣了,忙回憶了下,十分配合的說道:
“你嫡姐瑾瑜不是前陣子出府了嘛,老夫人怕城外的別苑,太過清苦,就撥了許多的下人去伺候著,因此府內空缺,除了安排了部分家生奴才外,我還從外面買了些粗使下人,這六人就是那時進府的。”
聞聽這話,蕭瑾萱知道牛京應該沒抓錯人,因為她第一次遇刺,就是在蕭瑾瑜離府,這群下人被買進來之後發生的,因此這時間也算是對上了。
當即蕭瑾萱嘴角冷笑一下,望向地上跪著的幾人,對牛京輕聲吩咐道:
“將那最靠左手邊跪著的崔強押著,送去御王府,交給睿王殿下定奪。”
這崔強若真是被安插進來的眼線,對方可是在她沒來揚州前,就已經在帥府當職了。
因此對方就算有問題,也絕對和這次遇刺無關,想來或許是別的勢力安插的人,但不管崔強身後是誰,只要撬開他的嘴巴,必然對周顯睿十分的有用。
崔強很快被帶下去了,蕭瑾萱這時喝了口茶,望著其餘的幾人,忽然開口幽幽的說道;
“牛大人會將你們壓來,想必自然有他這麼做的緣由,而我前不久遇刺,則懷疑是府內的人,將我的行蹤洩露出去的,因此既然你們都有嫌疑,為了以防萬一,我覺得還是將你們全部殺死,才更能永久後患,高枕無憂。
原本跪在地上,正哭天抹淚高喊冤枉的幾人,聞聽這話,一時間連哭都忘了,想不明白眼前看似溫婉的蕭瑾萱,怎麼心思卻如此歹毒。
為了以防萬一,連審問一句都懶得說,直接就要將他們幾人,來個一鍋全斷,不留活口。
當即別說跪在地上的幾人,全都嚇傻了,就連押著他們來的牛京,這會都愣了半天,覺得腦袋有些不夠用了。
這幾人會被他抓住,確實都是行跡十分可疑之輩,其中那兩名女子,是結伴要從後門離開,推說是受了主子吩咐,出去置辦東西的。
別看牛京是個大老粗,可他也是粗中有細,當即就叫來了後院管事的姑姑,詢問後便知道兩女說的全是假話,這便立刻就給抓了起來。
而另外三名男子,是因為手上都有常年握兵器留下的老繭,根本就不是一個下人該留有的痕跡,因此便也都被拿下了。
可是好不容易逮住的這幾個人,牛京就弄不明白,如今一點有用的東西,都還沒從這些人嘴裡弄出來了,蕭瑾萱竟直接就要殺人,在牛京看來這可是相當浪費的。
心裡暗想了一下,雖說牛京挺佩服蕭瑾萱的,但瞧著對方畢竟是閨閣千金,半點審訊人的經驗都沒有,當即他就不免出言提醒道:
“瑾萱小姐,這幾人現在還不能殺,老牛我知道您心裡有氣,可如今背後何人指使,行刺的理由又是什麼,都還半點沒問出來呢,他們的小命還得在留上一留吧。”
聞聽牛京這話,跪著的三男兩女,知道自己無論如何,今天怕是都活不了,加上他們的身份也確實暴露了,當即心裡不禁就下了狠勁。
就瞧見五人中,那兩名婢女打扮的女子,臉上雖然露出驚恐的神情,可卻及其隱晦的互望了一眼。
接著她二人有默契的同時點了下頭,接著就瞬間起身,雙手化爪,向著蕭瑾萱的喉嚨,就一同撲了過去。
可是如今這堂內都是下人,加上牛京也帶著士兵立於兩側,所以二女雖然出其不意,可還是立刻就被圍上的眾人再次拿下了。
而蕭瑾萱在文昕和無數下人的相護下,半點衣角都沒被碰到,依舊氣定神閒的坐在那裡。
眼見這五人是要拼命了,牛京在不敢託大,深恐被鑽了空子,真在傷到了蕭瑾萱,那恐怕周顯御醒來知道後,非拔了他的皮不可。
當即他忙命士兵,抽出刀劍,夾在了五人的脖子上,這才回身又向蕭瑾萱問道:
“剛剛是老牛我大意了,如今這幾人在也折騰不得了,瑾萱小姐不知要如何處置他們。”
聞聽這話,蕭瑾萱不禁就笑了,接著眉頭一挑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