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四看到房間裡的佈置,呼吸困難。
她,明天就要屬於別人了。
小姑娘已經長大,亭亭玉立。
阿四不說話,盯著青魚的側顏。
青魚拿著一本房契:“我不停地跳級,努力學習,拿畢業證,學各種技能,
在二十歲的年紀做到別人三十歲時的成就。
沒有想到也不能彌補你心裡認定的我們的年齡差。
哥哥,祝願你能遇良人,幸福美滿。”
青魚執壺倒酒,雙手捧起遞給阿四:“濁酒一杯,敬哥哥。”
阿四不接,憋的喉嚨都冒煙了才把話甩出來:“我不是來給你送親的?
我是來搶親的!我只問你,這封情書上的承諾還做不做數?
我娶你,這揹包裡是我的所有財產,是我攢的聘禮。
要是還不夠,我去向姑娘借。”
阿四手裡拿著青魚第一次的告白信。
“你醉了,就說胡話。明個酒醒就不認賬了。
我都訂親了的。”青魚模仿林妹妹說話的語調,無比的哀怨控訴薄情郎。
“你不願意我就搶。去他瑪德婚禮。老子的門戶配得上你家的書香門第。”
阿四拿了被子往青魚身上裹,扛下樓,橫放在摩托車前,今晚就洞房,明日去領證,要讓姑娘做媒。
去他的書香門第,去他的名門之家。
青魚橫趴在阿四大腿處,笑得甜美,象徵性的掙扎也懶得做。
還是姑娘的法子管用啊,她終於抱得男人歸了。
傻男人,不知道聘禮,十年前姑娘就已經代阿四給了爺爺。
那一年,阿四撿到她,確切的說是她在人群裡相中了他。
阿四帶她見姑娘,她永遠記得那個比她年紀還小的四哥嘴裡卻恭恭敬敬的姑娘那雙清透無暇卻能看穿世間所有謊言的姑娘,
抬手讓四哥退出房間,對她說:“逃離不是解決問題的方法,而是讓自己強大起來。”
“強大了有什麼用?還是幹不過家族的掌控。”
“強大的目的就會有做自己的自由,敢做自己的膽量。
你能謀劃離家出走,就不能給自己謀劃一個未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