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貴陰陽怪氣的堵住了通往後院的門,吊兒郎當的一步三晃上前,皮笑肉不笑:“穆千歌,之前你可是佔盡了風頭,今兒是舊仇新怨咱一起了了,兄弟們,給我上!”
眼看局勢一觸即發,穆千歌死死的拽著大楊,一雙眼睛滿是戒備,驚恐的盯著四面八方。
突然一聲厲呵:“我看哪個敢造次!”
緊跟著,門口出現一個比女人還要漂亮的男人。
秦旺望著門口的男子,丹鳳眼,面板白淨,長的比女人還要好看,只是看他的穿著打扮不似蜀黍國人,只是看身上衣服的布料倒一時分不出貴賤來。
不由犯了嘀咕:“兄弟是哪條道上的?實不相瞞,這小妞,是我先看上的,咱們得講個先來後到吧。”
原來小楊在後院聽見動靜,見情況不對,連忙跑去尋求人的幫助,只是他才沒走多遠,便看到前來的奎西,路上匆忙也沒說清楚。這會兒聽了秦旺流裡流氣的話,他頓時怒不可遏,不由分說,上前便將拽著秦旺的領子提了起來:“你算是哪兒跑來的流膿生瘡的玩意兒,居然還敢有這種齷齪想法。千歌,這人,交給你處置。”
說罷,將秦旺直接扔到她腳跟前。
秦旺被摔的七葷八素,不由怒道:“你們一個個都是死人不成?”
小嘍囉這才反應過來,張牙舞爪便要上來,卻被奎西三下兩下踹翻在地。秦旺見勢不妙,灰溜溜的便想要爬走,卻被奎西發現,抬腳死死的踩在他胸口不鬆開。
“好漢,好漢饒命,好漢饒命啊!”
秦旺知道自己這次算是碰到硬釘子了,痛哭流涕,再也不負方才那得意樣兒:“好漢,我是被他給哄騙來的。是他!”
他指著張貴:“都是他,說這家酒館欺負了他姐姐,給了哥幾個些銀子,叫我們來給他雪恨。好漢,小的若是知道此處是好漢您罩著的,真是打死都不敢來啊!”
常在外面混的人,如秦旺,早早練就的一身本領便是能屈能伸,至於臉皮為何物,一概不知。
“他自不是什麼好東西,但是你更該死!”
大楊再也忍不住,上前對著他臉便是狠狠一拳,怒道:“你也不看看今日你欺負的是些什麼人,還說出那些汙穢之言,今日之辱,定會奉還!”
“好漢,好漢。”
秦旺討饒:“是我嘴賤,該打,該打!您別髒了手,我自己來。”
說罷,左右開弓,狠狠的往自己臉上招呼。
他下手狠,沒幾下,牙齒都打的鬆動了,從嘴角溢位一絲鮮血。
“行了!”
穆千歌睨了他一眼:“我不知道你們存的什麼心思,但是今兒話我放這兒了。我穆千歌本本分分的做生意,若是憑本事來良性競爭,我歡迎。可若是再有那奸佞小人打著別的心思來找事,我也絕對奉陪到底!”
“是,是,姑奶奶您說什麼都對。”
秦旺覺得踩在胸口的大腳猶如泰山一般壓的自己快出不了氣,肺都快要將腔子都給壓碎了,如今只想快些請他高抬貴腳,也顧不得許多,亂奉承一通:“是我瞎了狗眼,有眼不識泰山。今兒事都是我的錯,往後再也不敢在姑奶奶面前出現了,求您,就饒了我這條狗命吧。”
若是依著她原來的脾氣,定是不能輕饒了他。可現任縣令已不在是對她多有照顧的李縣令,而杜縣令在怎麼說也是這廝的親戚,若是得罪的緊了,日後也總是禍害。便沉吟片刻,對奎西道:“放了他吧。”
奎西瞪眼:“千歌妹子,就這麼放了這個混混?”
“放吧。”穆千歌自己心中何嘗不氣悶,揮了揮手:“出了事,我這兒還做不做生意了?”
“就是就是。”秦旺連忙道:“別讓我汙了您的地方……”
奎西怒道:“下回滾遠點,別再讓我瞧見你,不然的話!”
他揮了揮拳頭,然後抬起腳,狠狠的在他肋骨處一踹:“滾遠點!”
秦旺只感覺到咔吧一聲,肋骨處傳來一陣劇痛,知道肯定是斷了。可到底還能在這條漢子手下撿回一條命,心中恨急。面上卻嬉皮笑臉:“多謝好漢,好漢放心,往後我絕對滾的遠遠的,不汙您的眼。”
說罷,忙不迭的爬起來,捂著傷痛處拔腿就跑。
屋子裡面的小嘍囉見正主都跑了,也都跟著一窩蜂的相繼湧出,不一會兒,屋子裡面只剩下了靠在牆壁的張貴一人。
他這才發現,自己被秦旺這滾蛋給丟下了。現在他才後悔的腸子的都青了,他怎麼就找秦旺來幫忙了。
穆千歌那一腳,記憶猶新,弄的他現在都直不起來。這會兒見她面色猙獰的望著自己,頓時胯下一緊,當即捂住,磕磕巴巴道:“姑,姑娘,咱們怎麼說都是合作伙伴,你就饒我這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