頓時那小棺材就是一陣哆嗦。
我扎岔著兩隻手,想幫忙手都沒抻上去。
這蘇何因見那血嬰的胳膊被她給扯斷了,還挺意外的支吾了一聲,“呀,斷了……”
那不是你自己扯斷的嘛?有啥好震驚的?
我撩眼皮瞅瞅她,試探說,“要不我再滴點兒血,引它出來?”
“不用了,你在這兒等著,我去抓它!”蘇何因小聲說完,轉身就不見了。
看那小棺材裡蕩起了一層細密的水波紋,她像是鑽了進去。
這棺材就那麼大一點兒,想抓那血嬰,伸手不就拎出來了?還用整個兒鑽進去抓?
我心裡奇怪就扒著那桌子,往那小棺材裡看了看,這血赤呼啦的,啥也看不見。
就在我拿著個刀子想扎進去戳一戳的時候,這窗外突然傳來了‘嘭’的一聲悶響,我嚇了一跳,趕緊起身到窗邊,推開窗縫往外瞅了瞅。
有人墜樓了。
街上女人的尖叫聲,夾雜著男人的叫罵聲,幾個路過的行人紛紛躲到了一旁。
但那墜樓的人摔了個腦漿迸裂,還是濺了這些人一身。
我仔細一瞅,墜樓這人穿著一身中山裝,臉已經看不出原本的模樣了,但應該是那兩個日本人之中的一個。
這酒樓一共就兩層,這個高度摔下去,無論如何也不至於把那腦袋摔成個爛西瓜,我這正納悶兒,窗簷兒上又掉下去個東西,‘啪嗒’一聲,砸在地上,就成了一堆爛肉。
是那個斷了一條胳膊的血嬰?
我心頭一驚,探頭到窗外,往上瞅了瞅,可是啥都沒瞅到,日本人也從樓頂掉了下來。
看著墜落的速度,像是被扔下來的,伴隨著‘嘭’的一聲重響,這個死的更慘,砸在地上,那肚子都炸開了。
不用想了,這一定是何因乾的,可她不是鑽那小棺材裡去了嗎?這咋又到樓頂上了?
我這兒正奇怪,便聽身後,蘇何因招呼了我一聲,說樓頂還有個祭壇,讓我上去拆了。
我回頭的時候,這姐姐正一臉嬌弱的看著我,就好像那倆日本人不是她摔死的一樣。
那兩個日本人在樓頂擺的祭壇和包間兒這個是一樣的,何因帶我找到那祭壇,往那小棺材裡滴了血之後,這棺材裡猩紅的液體就像是被吸收了一般,迅速縮減,乾涸了。
我看不懂這是咋了,蘇何因卻說是別的地方還有更大的祭壇,把這這些廢棄祭壇裡的血液都給吸走了。
那棺材下邊兒又沒連著管子,咋吸走?
我嘀嘀咕咕的琢磨著,就聽下邊兒那街道上傳來了一陣吵鬧聲。
蘇何因跟我說,這棺材裡的血都是胎血,彼此之間有法陣連線,她從包間兒那小棺材進去,出來的時候卻已經是這樓頂了,而且還有很多其他的出口,但那些出口都被陣法封住了,不然這血嬰還真不好抓。
街上是來了警察,蘇何因跟我說著,我便站在房簷兒邊上,往下看了看,卻見那些警察稍作檢視之後,把地上的屍體收拾起來,都帶走了。
也沒人來這酒樓問話。
出了人命,就算是自殺,例行公事也該問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