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腿兒也不蹬了,嘴也不罵街了,癱在地上是捯了好幾口氣兒,這才伸胳膊想起來。
我趕緊把她給扶了起來,頓時我那些姨媽姨父也都圍了上來,就問我這是咋回事兒。
我也沒敢說這老太太有可能是讓人給下咒了,只說可能是撞著啥東西了,不過現在已經沒事兒了。
把我姥姥扶到炕上,這老婆兒已經只剩捯氣兒的能耐了。
我出去,到廂房,用我的血在黃表紙上畫了道鎮魂符,摺疊好,便回屋交給了四姨,說讓她縫個小口袋,給老太太貼身戴著,可以鎮邪驅祟。
四姨狐疑的瞅了瞅我,看我轉身就出去了,倒也沒多問。
林淼帶孩子回屋去休息了,我到廚房拎了半袋子鹽出來,就圍著這院子,撒了一圈兒的鹽。
大姨父看我自個兒在院兒裡忙活,出來一瞅,我在禍禍這老太太的鹽袋子,就問我,“你這是幹啥呢?”
“哦,我撒點兒鹽。”我回頭瞅了大姨父一眼,不等他問,便說,“是陳叔讓我撒的,說害死二姐夫的兇手是個怪物,叫啥扒皮客來著,說這東西怕鹽,讓我回來撒上點兒。”
聞言,大姨父這才點點頭,卻還是走了過來,很是語重心長的問我,“那個……溫白呀,你…你真是溫白?”
我回頭看了大姨父一眼,笑問,“不然還能是誰?”
大姨父瞅著我愣了會兒,猶豫片刻,還是跟我說,“我看你長得有點兒像小五。”
我媽在姥姥家是排行老五的。
聽大姨父這樣說,我愣怔片刻,隨即扯嘴角問了句,“是嗎?”
大姨父看我沒搭這話茬子,便又跟在我旁邊兒站了會兒,看著我把院子裡都撒好了鹽,這才跟我說,讓我早點兒休息,然後上了院門的門栓,就回屋了。
看樣子,今晚這一家子是睡不著了。
後半夜,我擱著小屁孩兒那個‘第三者’摟著林淼睡了個好覺,一早,便套了驢車,準備離開了。
見我要走,我這些姨父還挽留了我一會兒,但我託辭家裡還有事兒,也沒再久留,出了豁子溝沒走多遠,就見那路邊兒上,停了輛小汽車。
我把驢車趕過去,那車門開啟,陳叔就從車上下來了。
讓林淼在這塊兒等我,我和陳叔到路邊聊了會兒。
那個扒皮客,我覺得雖然他有可能是在忽悠我,但這東西確實不可能是人,而且它怕天機矛這道家法器。
還是有很大的機率,真是個成精的大蘑菇,要真是這樣,那些撒在院子裡的鹽絕對能收拾了它。
我把用鹽巴對付那大蘑菇的方法告訴了陳叔,又交給他很多用我的血畫的鎮魂符,說讓他交給姜家人,一人一個,就說是他從廟裡找高人畫的,可以驅邪,讓他們貼身戴著。
總之別說是我畫的就成了。
陳叔都一一記下,這才跟我說,我那二姨父的屍體已經檢查完了,是被活活嚇死的,說那兇手不管是人還是怪物,那都是個變態,讓我自己也小心,別被盯上。
我點點頭,又看了眼北邊兒的高山,便趕著驢車朝川外去了。
昨晚我姥姥中邪,肯定和山上吊的那個紙人兒有關,這紙人兒一定是有人故意吊給我看的。
我不能等那小道士了,得親自去溫家一趟,抓緊時間查查這個溫亦儒,到底是個什麼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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