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現這山峰是個收斂靈氣的好地兒,我是不打算走了,打發走了無為散人,我盤膝坐到這石屋前,便開始運氣,狼吞虎嚥一般吸收這天地靈氣,一直打坐到了天亮。
奇怪的是,太陽昇起來之後,聚在這山峰上的靈氣便盡數消失了。
我意猶未盡的在山頂轉悠了一會兒,正要下山,卻聽一男一女的交談聲由遠及近,於是便找了個山石躲了起來。
那說話的男聲,聽上去,是個年輕的,女的聲音十分沙啞,或者可以說是沙啞的非常有特色,一聽我就認出了這女人的聲音,似乎是我跟我打過幾次交道的那個老妖婆。
那些陰陽師和奇術門有瓜葛,就算真是那老妖婆出現在這裡,倒也不稀奇。
我躲在山石後邊兒沒動。
就聽那男聲似乎是在抱怨,“這樣的日子到底什麼時候才是個頭?孃的,在那些小日本手下幹活兒,還不如當初跟林啟仁混得舒坦。”
“是嗎?我覺得還好啊。”語調沙啞的女聲回了句。
隨即那男聲冷哼了一下,二人到了山頂,聽腳步聲是去那石屋前了。
我微微側身,探頭朝那邊看了看,那二人雖然都穿著斗篷,但我還是從側面認出了那老妖婆。
這婆娘蹲在那石屋之前,拿出一隻葫蘆,擰開蓋子,便將葫蘆口對準了那石屋的入口,然後取出一張白紙符,放到了那石屋之中。
然而那紙符卻沒有任何變化。
老妖婆奇怪了一聲,便問那男的,“怎麼回事兒?”
“小日本兒的東西,我哪知道?”那男的很是不快的回了句。
老妖婆又低頭想了會兒,說,“你在這兒看著,我回去問問聖姑。”
說著,老妖婆把那葫蘆蓋上,塞到那石屋裡,就走了。
那男的似乎很是不服氣,揣著個手兒,往那地上一坐,就嘟嘟囔囔的抱怨上了。
這人似乎本就是個打雜兒的,唸叨的也都是些雞毛蒜皮的小事兒,我看嘴裡沒點兒有用的東西,便悄聲過去,抬手一掌就在後邊兒把這人給劈暈了。
然後拿起那葫蘆掂了掂,這葫蘆裡邊兒是一陣嘩啦啦的水聲,擰開蓋子一聞,裡邊兒是一股腥臭的血腥氣。
孃的,這葫蘆裡裝的是養血嬰用的胎血。
我嫌棄的把這葫蘆拿遠了一些,往四周瞅瞅,就走到那斷崖邊兒上,把裡邊兒的血倒出去了一多半兒,然後往那葫蘆裡撒了泡尿,這才把葫蘆放回那石屋之中。
又轉而把昏倒在地上的小子拖到了山石後邊兒,撕了布條子捆上,換了他的衣服,坐到了那石屋旁邊兒,小手一揣,就開始嘟嘟囔囔的抱怨那些雞毛蒜皮的小事兒。
也沒過多久,那老妖婆就回來了。
奇術門的人都是穿著斗篷的,我把兜帽拉低了一些,那老妖婆似乎很看不起這男的,所以也沒拿正眼瞅我,只拿起那石屋裡的葫蘆,招呼了我一聲,說是明天再來試試,就和我一起下了山。
我偽裝成奇術門的人,跟在這老妖婆後邊兒,開始還學著那男的抱怨了幾句小日本兒不咋地,可等到山下,我就徹底閉嘴了。
因為那些小日本兒就等在這山下。
穿著中山裝的陰陽師有六個,還有一些奇術門的人在這兒給人家抬轎,而那轎子裡坐的似乎是個女人。
那老妖婆到了轎子前,就急匆匆的過去,把那葫蘆開啟,遞到了轎子的視窗,小聲說,“聖姑,您看看這葫蘆裡是不是沒能收來您要的靈氣兒?”
聞聲,那視窗的小簾子後邊兒便探出了一隻白嫩的小手,接過那葫蘆便縮回了轎裡。
我站在後邊兒看的奇怪,還沒想出個所以然,便聽那轎子裡是一陣猛烈的咳嗽聲,隨即那隻葫蘆便被扔了出來。
“聖姑?”老妖婆嚇的趕緊伏身跪趴在了地上。
“這胎血,為何味道怪怪的?”那轎子裡的女人似乎是咂巴了兩下嘴,詢問一聲,也沒等老妖婆回答,便又說,“算了,把那葫蘆撿起來,拿回去給法師看看。”
老妖婆趕忙連連稱是,撿起那葫蘆,蓋上蓋子,就退到了一旁。
我跟在老妖婆往後退,那邊的人抬轎子一走,帶起的風掀開了幾分轎簾兒,一眼看到轎子裡的人,我頓時愣了三分。
這個日本小娘們兒,瞅著可有點兒眼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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