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人都有三魂七魄,三魂天地人,七魄為脈輪。
三魂之中,的天魂為陽,地魂為陰,人魂為命,命魂常在身,天地二魂則可遊離在外。
有時候,人會出現一種錯覺,就是明明沒有去過的地方,第一次去,卻會覺得這個地方十分熟悉,這邊是地魂為祟,是為探知。
而有時候也會提前夢到即將發生的事兒,人們稱這種現象為預知夢,比如夜裡做夢,家裡的老母豬下崽兒了,轉過天來,它真就下了,這是天魂為祟,是為預兆。
說白了,就是這人類本身就是個能量體,有預知未來和探索四周的能力,只是這種能力十分的微弱,只能在無意識的情況下感覺到。
修道者,稱其為天地二魂,有修為的人,是可以控制三魂的。
比如胡三爺,他便很好的保住了自己的三魂,尤其是命魂,所以才有還陽的希望。
再比如蘇嵐,婆子溝的那個族長,這蘇大嬸兒便有驅使天地二魂離體的能力,並能靠這天地二魂來吞噬吸收陰氣。
再再比如,之前我從李千五身上揪出的那個女鬼。
此時,我前面那轎子裡坐的那個日本小娘們兒,就是那個女鬼的本體,也就是說,那女鬼是這個聖姑的三魂之一。
我估摸著,應該是她的地魂。
這人如果失去了命魂,那自然是必死無疑的,而若失去天魂,則會神志不清,地魂是為陰,若是傷了,損了,是能補回來的。
尤其是我們這種行里人,若是懂得聚陰補氣之法,少了那一地魂,倒也不會致命,只是對環境上的認知會遲鈍很多。
看來這些人在那陰峰上,收斂月光靈氣,是給這‘聖姑’補氣用的,畢竟她那地魂在我家被燒了個乾淨。
我偽裝在這隊人之中,就跟他們進了那片藏身的老深山,不過,無為散人說過那山裡的深處有法陣,我要是就這麼跟進去,肯定會露餡兒的,於是進了葫蘆口之後,我便小聲嘟囔說尿急,想借尿遁去看看老道說的那個法陣,能不能破開。
我是想開溜的,可這老妖婆聽我說要尿尿,竟然跟我一起離開了往山裡去的隊伍,抱怨說,“懶驢上磨屎尿多,你快點兒!”
我就納悶兒了,我一男的尿尿,你個老孃們兒跟著幹啥?
那老妖婆倒也講究,至少沒盯著我尿尿,跟我走到旁邊兒的密林裡,就轉身把臉扭到了一邊。
我往身後看看,支稜著兩隻耳朵聽聽四周,感覺沒人盯著,這才抬手朝那老妖婆的脖子伸了過去。
“你到底尿不尿?”老妖婆等了會兒,似乎是聽我這兒也沒動靜,就不耐煩的問了句。
她這話音未落,我已經眼疾手快的,一手勒住她脖子,一手捂住她的嘴,把人拖得向後趔趄了兩步。
老妖婆嚇了一跳,那也是有經驗的主兒,立時便把手伸到了斗篷裡,我知道她是要掏那些紙人兒。
於是,先一步在手上使了力道,擰住老妖婆的脖子,要挾說,“別動,不然,我連半個數兒都不用,就能扭斷你的脖子。”
瞬間那老妖婆就僵住了。
我抬眼往四處看看,見沒人發現,便拖著這婆娘,往林子的更深處去了。
一直到遠離了那些人所走的小路,這才停下腳步,探查了一番四周,確定這塊兒沒人,這才問那婆娘,“老子撒個尿你都不放心,是因為一般人進不了那山裡的法陣?你怕同伴落單,進不去,留下給他帶路的?”
老妖婆抬手抓著我的胳膊和手,拽了拽,掙扎著嗚咽兩聲,示意我放開她的嘴。
我想了想,提醒她說,“敢驚動人來,我就先弄死你。”
老妖婆點了點頭,我這才把手移下去,掐住了她的下巴。
“你是周步洲?你怎麼會在這兒?”這時候,那老妖婆已經聽出了我的聲音,言語中顯得有些意外。
“我怕你想我,來看看你。”我笑了句,捏緊那老妖婆的下巴,繼續說,“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
聞言,那老妖婆一愣,糾結再三,這才吱聲說,“那山裡邊兒都是日本人,你好端端的進山做什麼?”
“這不用你管,你就告訴我,你是不是有辦法進那法陣,就得了。”我不在意的說了句。
老妖婆卻是冷笑著說道,“就算我告訴你,你敢信?就不怕我是騙你的?”
“這有什麼好怕的?我可以先試試。”
“試?”老妖婆略微一愣,卻是想笑,可我手上一用勁兒,那老妖婆還沒笑出來,就收了聲,隨即動手扯開了衣領。
就見她鎖骨下方的皮肉上,印著道血紅的咒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