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他那臉色,要不是林淼離家的時間不長,非以為這孩子是我給搗鼓出來的。
雖然他這侄女兒確實是跟我搗鼓一塊兒去了,可這事兒林二叔還不知道呢。
聽他問起這小阿繡,林淼便隨口敷衍了幾句,說是撿來的孩子,看著怪可憐的,就先養著了。
林二叔將信將疑的留我吃了午飯,下午三四點鐘的時候,看我一直也不走,這林二叔就旁敲側擊的問我啥時候回家。
聽那意思,好像我和林淼不是來看他的,反倒是我送林淼回家來了。
我心裡忽然就提起了幾分戒備,誰都不能跟我搶林淼,林二叔也不行。
可思索片刻之後,我還是藉口說是來辦事兒的,這就走了,林淼看我真不帶她走了,好像有些發慌,一時情急就拉了我一把。
我看看林二叔那不咋好看的臉色,便把林淼拽到一旁,跟她說我要去川裡看看那個施工隊,讓她在這兒等著,明早我就來接她。
這是林淼的二叔家,去縣城之前,她也是住在這兒的,而且那林二叔雖然看著兇巴巴的,但對林淼還是很好的,我也沒啥不放心的。
聽我並不是一走了之,林淼這才放開我的胳膊,叮囑我小心點。
我離開林家莊之後,便朝那川裡去了。
之前那個坍塌的螢石礦我不止去過一次,如此輕車熟路,很快便到了那礦洞附近。
這裡確實是沒有那支施工隊的蹤影,甚至連點兒動靜都沒有,這片兒整個兒都是靜悄悄的。
這就奇怪了,採礦肯定是要往外邊兒運送石料的,最不濟,那也得有施工的聲音。
雖說這個老礦場已經不能用了,但礦脈就在這兒,那支施工隊既然要採礦,肯定是不能離開太遠的。
我心裡奇怪,又在那螢石礦附近轉了好一會兒,甚至順著山脈,找出去了一段距離,可確實是如林二叔所說,那整支的施工隊不見了。
連一點兒蹤跡都沒留下。
我找了一大圈兒,無功而返,天黑之後便又回到了那個老礦場,一番猶豫之後,覺得這支施工隊總不能是直接進了牙兒山,正想要回去,卻聽那廢棄的老礦洞裡傳來了一陣咕嚕嚕的聲音。
這聲音很大,不是我耳朵好使,即使是個普通人,他只要不聾,站在我這塊兒都能聽到那咕嚕嚕的聲音。
聽上去就像是一大鍋水燒開了,在冒泡的聲音。
我尋聲過去,就走到了這廢棄的礦洞前。
礦洞坍塌,已經被大量的碎石堵住了,這礦洞被炸的時候,我也在,是親眼看到的,可此時我站在這些碎石前,也是親耳聽到那礦洞裡發出了咕嚕嚕的聲響。
這聲音清晰無比,雖然聽上去有點兒空曠,卻並沒有發悶的感覺。
我這兒納悶兒,便伸手往那堵住礦洞的碎石上摸了摸,誰知,這一摸,我的手卻像是抓在一把虛影上,什麼都沒摸到,是直接穿過那些碎石,伸到了裡面。
這是障眼法?
我驚了一跳,咬了下舌尖,可奇怪的是,即使這樣,那障眼法也還是沒有破開,看樣子這不是妖術,是有人在這礦洞的入口布下了奇門法陣。
我將手抽回來,又往四處看看,便閃身進了這礦洞。
果然不過是一道虛影,我只往前跨了一步,便穿過虛影,進入了這個廢棄的礦洞。
礦洞裡坍塌的那些石頭已經被清理到兩旁,閃出了一條狹窄的道路,而這條路一直延伸通向了礦洞的深處。
那種清晰而真實的咕嚕聲,就是從這黑洞洞的礦洞裡傳出來的。
我掏出手電,用手遮住手電光,利用微弱的光芒往四周照了照,確定這附近沒有人,這才躡手躡腳的朝山洞深處走了過去。
並沒有走出多遠,我便認出了這條礦道不是之前我去過的那個,當時那礦洞裡是有個岔路口的,一條通向挖了棺材的山洞子,另一條則是採礦用的。
而我現在進的,就是那條採礦用的通道。
這條礦道比我想象的要深,躡手躡腳的走了一段,我便加快了腳步,聽著那咕嚕聲越來越近,我就把手電給關上了,這時候那礦道的盡頭也出現了亮光,似乎是有人在裡邊點了火把。
貓在礦道邊兒上,貼牆站著,我就朝那礦洞裡瞄了兩眼。
這一看,我卻是嚇了一激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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