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頓時一愣,伸手摸了一下,發現這咒文不是畫上去兒,而是在那血肉裡的。
“看到沒?只有身上下了咒的人,才能進那法陣。”老妖婆語調坦然的說著,尾音揚起,忽的有些發顫。
我就摸摸那咒文,可沒別的意思。
聽這婆娘說話的語調都變了,我趕緊把手縮了回來,質疑說,“不可能,我撒尿你都跟過來,肯定是因為這個奇術門的人,身上沒有咒文,進不了法陣,而你有辦法讓他進去。”
我皺眉分析著,卻聽那老妖婆說,“那不一樣,他是我男人,睡過的,你又不是,不過,你要是願意的話,那我倒也可以犧牲一下。”
老妖婆盪漾的說著,回手就在我腰上劃拉了一把。
我讓她給劃拉的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
聽我不做聲了,老妖婆便繼續蠱惑道,“你可要好好考慮一下,反正是露水夫妻,我這姿色又不差,有便宜你又何苦不佔?”
我可不覺得這是便宜……
而且,這婆娘說的應該不是真的。
我琢磨了一會兒,聽這婆娘還在嘀嘀咕咕的唸叨著,見她不說實話,瞅著也麻煩,索性抬手就把她給劈暈了,然後在這老妖婆身上,裡裡外外的翻了一遍。
最後從她那袖口裡找到一張白紙符。
這是那些陰陽師畫的符紙,不會錯了,也許這白紙符,就是進入那陣法的關鍵,不過也得等我見過那法陣,才能確定。
我把那老妖婆身上有用的東西,都揣到了自己身上,斗篷撕成一條一條的,把人捆了個結實,堵上嘴巴,就拿著那白紙符,朝山裡去了。
這山中的地形就像個雙肚兒葫蘆,當我走到那腰口的時候,便聽這附近的人氣兒多了起來。
這些人都隱藏在那腰口的周圍,聽呼吸,比進山那葫蘆口的哨子要沉穩很多,應該是那些陰陽師佈下的暗哨,都是有經驗的練家子。
不過,我這會兒也不用鬼鬼祟祟的,頂著那奇術門的外皮,是大搖大擺的就進了這山口子。
我不確定那些人是不是認識每一個奇術門的人,但如此大搖大擺的進山,反而不會引起懷疑。
留意著那法陣的區域,我倒了陣勢的邊緣,便假裝鞋裡進了石子兒,蹲在地上,倒騰著,撩眼皮掃了兩眼這法陣。
讓我感到奇怪的是,這法陣瞅著也很眼熟,我似乎是在那《周氏驅邪錄》上見過這樣的陣圖。
蹲在山口兒,我只能看到這陣勢的一角,可這想法冒出來之後,我便確定了那張白紙符就是進入陣法的‘鑰匙’。
提好鞋子,我起身,拿出那張白紙符,展開便探手伸進那法陣之中唸了句急急如律令,隨即就輕而易舉的進了這法陣。
這個陣法果然就是《周氏驅邪錄》上的那個陣圖,可週家的陣圖怎麼會落在這些陰陽師手上?
我心裡奇怪,進了這法陣之後,便順著地上的小路,朝這山肚兒的深處去了。
這整個山肚兒似乎都被那法陣籠罩了起來,所以進了這片地兒之後,周圍便沒了暗哨,我加快腳步,很快就看到了那隊抬轎的人,這些人抬著轎子,走的不快。
我悄聲跟上去,又混進了隊伍,也沒過多久,這轎子就停了。
我抬眼往四周瞅瞅,發現這是到了山腳下,前邊兒的山壁上有個老大的山洞子,洞口插著火把,也有人在守著。
轎子停下來之後,那轎裡的‘聖姑’就打簾子出來了,讓人扶著下了轎,回頭朝我這邊看了看。
我讓她瞅的心頭一緊,雖說她的地魂已經被燒了,應該沒能通風報信,可我還是擔心會被認出來。
那聖姑瞅著我皺了下眉,略顯不耐煩的問道,“那白頭婆子去哪兒了?”
看她是在問我,我便強作鎮定的低頭回了句,“聖姑,她肚子疼,去解決內急了。”
“麻煩!”聖姑不耐煩的呵斥了一聲,見那裝著胎血的葫蘆,在我手裡拿著,便又說道,“算了,你跟我來。”
說罷,她便轉身進了那山洞,我立刻跟了上去。
同時一起進山洞的還有那些跟轎的陰陽師,不過這些人進山洞之後,走了一段距離,便分成兩排,站在了洞口。
我跟在那聖姑身後,繼續往山洞裡走,並未走出多遠,便聞到了一股子刺鼻的腥臭味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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