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這老皮條,多年之前,為了錢財,害了救命恩人的性命,侮人妻女,死不足惜,如果這樣的畜生,也能算是人,那我真是要笑死了。”語調促狹的說完,獨眼看著老道,哼笑了兩聲。
無為散人頓時無話可說了。
獨眼驅馬朝老道面前邁了兩步,便嘲諷說,“好人不是你這樣當的,好事兒也不是你這樣辦的,偽君子。”
不屑的說完,獨眼勒緊手裡的韁繩,調轉馬頭便朝來時的方向去了,倒真是沒要那地上的一分金銀。
我始終蹲在那老樹上,看那獨眼跑了,老道也沒去追,頓時有些踏不住了,跳下老樹,便跑到那馬車前。
用匕首割斷了那拉車的馬鞍,牽起被獨眼摔了個窩脖的大馬,我就跟那老道說,“道爺,這些金銀麻煩你看管好,可要當心那山石後的刀客,我得去救那白狐。”
“小友……”老道朝我伸了伸手,可最後還是啥都沒說。
我翻身上馬,揪著那大馬的鬃毛,踹了馬肚子兩腳,就朝東邊兒那轉角追了過去。
這是一匹常年拉車的老馬,不止跑起來穩,就算身上沒有馬鞍,它也沒把我甩下去,就是這腚顛的有點兒疼,感覺尾巴骨兒都快給我顛劈了。
可我是來追人的,慢了肯定是追不上的,腚疼也還得讓這老馬玩兒了命的跑。
順著那大道追過轉角,我支稜著耳朵聽了聽,就跟著那不遠不近的馬蹄聲,進了山角口子的老林子。
可能是林子過於茂密的原因,前邊兒那馬蹄聲進了林子之後,逐漸就慢了下來,我緊追幾分,很快便透過林子中那稀疏的月光,看到了跑在我前面的那匹大黑馬。
但是,這時候,我才發現,那只是一匹馬,而那黑馬身上是沒有人的。
那個獨眼去哪兒了?
我往四處看看,正在回想這馬蹄聲是何時慢下來的,忽聽那頭頂突然傳出了小枝折斷的輕微脆響。
這聲音不大,但引起我的注意之後,我便猛然驚覺了,這頭頂是有活物的,這會兒騎在馬背上,我甚至能感覺到那活物的氣息。
片刻的靜默,彷彿整個林子都只剩下了人和馬的喘息聲。
瞬息之間,我反手抽出匕首,撐馬背躍起,在這大馬的脊背上,狠蹬一下,便忽的躥到了頭頂的樹杈之間。
而就在這時,那樹影中,穿著黑色風衣的漢子似乎也是驚了一跳,不過,他的反應速度可比我想象的要快很多。
我這剛踏馬而起,他抬手一掌便朝我面部打了過來。
這一掌來的極快,我手上雖然有刀子,可這時正藉著雙臂平衡身形,無暇抵擋,只得抬腳蹬住獨眼腳下的樹幹,借力後退,與這小子拉開距離,又落到了地上。
那匹被我狠踏了一腳的老馬,已經跑了,我雙腳落地,連退了好幾步才穩住身形。
不過,那獨眼似乎也是過於緊張,出招太猛,失去了平衡,腳下的樹幹又被我蹬了一腳,我這兒前腳落地,他那兒便也摔了下來。
可這小子用馬鞭纏住樹幹,身子落到半截兒,忽然停住,一腳就朝我踹了過來。
我抬手臂擋住,隨即手快的一把抓住了獨眼的腳脖子,用力往下一摁,我倆斜上方那樹幹瞬間‘咔吧’一聲,就給斷了。
不止獨眼失去了重心,連我也一同被晃了下,身形不穩朝前趴了過去。
眨眼之間,我倆就都摔在了地上,獨眼在下邊兒,我趴他身上了,這小子似乎是後腦勺子磕在地上有點兒懵了,一時間沒反應過來,我趕忙抓住機會,揪住他的衣襟,就想把刀子架在他脖子上。
可我這拿著刀子的手都還沒抬起來,就被獨眼一把抓住,狠狠磕在了旁邊兒的樹幹上。
頓時一陣麻痛襲來,我手上一抖,那刀子就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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