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年輕人左右瞅瞅,最後還是選擇相信那個女人,過去一把扶住了這女人,就問這老頭兒,“姓甄的,你是不是活夠了?這事兒要是讓我爸知道,你就等死吧!”
“等死?”甄老頭兒卻是把那刀子往脖子上一橫,慢悠悠的劃開了一道大口子。
那血順著刀口嘩嘩的就流了下來,可這老頭兒還是站著,陰森森的笑著瞅那年輕人,問他,“是這樣嗎?”
那年輕的臉色頓時都綠了,就連那個女人的臉色也是綠了幾分,讓那年輕人趕緊帶她離開這裡。
讓這些紙人兒攔開距離,這女人就跟那年輕人上了一輛小卡車,打著車子就跑了。
我和李千五瞅著這一幕,都是一陣莫名其妙,再回過神兒,卻見那割了脖子,還在嘩嘩流血的甄老頭兒正蹲在地上,用那大片兒刀戳地上的紙人兒。
一個一個,一下一下的戳。
我倆也是瞅的一陣頭皮發麻,我見過起屍的,還沒見過有人能把自個兒殺了的。
李千五則是一陣咂巴嘴,說這老皮條,炸礦砸死這些人,八成是遭報應被鬼上身了。
聽他提起上身倆字兒,那甄老頭兒突然抬頭瞅了瞅我倆。
他這一抬頭,那脖子上的血流的更厲害了。
瞅兩眼,這甄老頭兒就站了起來,李千五趕緊往我身後躲,我也是覺得一陣頭皮發麻,卻聽這老頭子說,“你倆也不是啥好玩意兒,今兒就留在這兒別走了!”
說著老頭兒掄起手裡的大片兒刀,就往我身上砍。
我也以為他是被鬼上身了,趕緊抬手就把手心這血往他臉上糊,可是沒管用,不過這甄老頭兒被我糊了一臉血,看我縮脖子,倒也沒真下手砍我,反倒是停手,嘲諷的笑了笑。
笑完,往那地上一摔,就不動彈了。
我頓時就回過味兒來了,剛才這老頭子是跟那女人說,讓她瞅瞅‘他是不是狐狸’來著。
於是,我趕緊過去,就把這甄老頭兒的鞋襪給拽了下來,卻見他這腳上一道硃紅的符紋已經逐漸消失了。
真是嗶了狗了!是那隻老狐狸?
可這老狐狸咋上了甄老頭兒的身?
我皺眉一想,可能是因為這甄老頭兒拿‘水水’那隻小狐狸禍害著玩兒,讓這老狐狸不高興了。
這老東西還真是殺人不眨眼。
瞅瞅甄老頭兒那血赤呼喇的脖頸,我這胃裡是一陣翻騰,但我還是強忍著反胃,從這老頭兒身上翻找了一遍。
就從他那兜子裡找出了夾著好多碎片的一本經書。
這些碎片應該是他們從那大箱子找出來夾到這本書裡的。
李千五一瞅這碎片都在這兒,樂得沒法兒,就說這老皮條,白忙活一通,最後不知自個兒是咋死的。
我也沒跟他說那老狐狸的事兒,就說趕緊離開這兒,那個女人和年輕人想起這碎片,肯定還會帶人回來拿。
撿了個便宜,我就讓李千五直接送我去清心觀,我得見見林淼,問問那羅阿繡的事。
她要是沒把這事兒談妥,說不定我可以拿這碎片跟那小道姑換筆交易。
可我倆這摩托剛跑到半路,就他娘沒油了,李千五急的兜兜轉,最後沒法兒,我倆只能去附近的村子,想花錢借輛驢車。
可也不知是不是冤家路窄,剛到這村口兒,我就看到那道邊子上停著一輛小卡車。
就是那年輕人帶那女人跑路時開的那輛。
一瞅這車停在村口,李千五就有點兒犯怵了,問我這村子還去不去?
我往小卡車那邊兒望了望,隱約能看到有個紅點兒,似乎是有人在那兒抽菸,就跟李千五說,那婆娘受了傷,不去鎮上治傷,把車停在這村口,指不定又在作啥么蛾子。
這必須得去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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