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這小狐媚子去礦裡勾引男人,那老狐狸卻跟我說不可能。
我琢磨著,是不是這老狐狸跟那小狐媚子也有一腿?這會兒讓小狐媚子給戴了帽子,接受不了了?
暗戳戳的想著,我就仔細瞅了瞅這老狐狸。
“你這眼神兒是怎麼個意思?”老狐狸皺緊了眉頭,連帶著劉曉梅那張略顯稚嫩的臉,都嚴肅了幾分,就跟我說,“狐媚子耍事兒那也是挑人的,你以為是個人就能讓狐仙看上?”
我被這老狐狸說的一愣。
就聽他又很是嫌棄的說,“那礦上的漢子,又髒又臭,這水水要是能看上,不用你動手,我就把它掐死!”
也不知是不是聽到了胡三爺的唸叨,劉曉梅懷裡那狐狸,縮了縮脖子。
我瞅瞅那狐狸,忽然想起這小狐媚子用的障眼法,那可是林淼的模樣,下意識的就沒忍住,嘀咕了句,“水水?”
卻聽這老狐狸又說,“那個礦場本就不安生,早些時候就請過先生了,你還真以為自個兒是啥香餑餑,讓人上趕著來請去平事兒?”
說著,老狐狸不屑的冷笑了一聲,說我啊,“你這般年紀,還是嫩了點兒,又蠢又傻,不知人心險惡。”
這話我就不愛聽了,要說起犯蠢,這老狐狸比我,那絕對是有過之而無不及啊,我還差得遠呢。
不過,他這話倒也是提醒了我,確實啊,那個螢石礦的礦道里早就貼了不少符咒,還掛了一面八卦銅鏡,不管這些物件兒有沒有起作用,也足以說明,這礦裡早前就請過先生。
沒理由這會兒出了事,來找我這個不知根不知底的毛頭小子。
見我不說話了,這老狐狸又說,“上次你進那礦道的時候,就沒發覺身上有啥不對勁兒?”
要非說有啥不對勁兒的,那就是剛進礦道的時候,被那橫樑上的八卦銅鏡一照,我覺得身上有點兒發緊,那是一種無形中的壓迫感。
我仔細想了想,忽然記起,那時候也是這老狐狸提醒了我一聲,我才看到那個八卦鏡的。
於是,我就問這老狐狸,“你這話裡的意思是……”
似乎是看我已經察覺出了啥,這老狐狸抬手用手指,在我心口一下一下的戳著,說,“你身上現在流的可是我胡三爺的血,被盯上也是活該。”
我就有點兒懵了,心說我就是吃了他的一塊肉疙瘩,還是從別的狐狸肚子裡挖出來的,這咋就流他的血了?
那我要是吃個家雀兒,還不得上天了?
似乎是見我不信,這胡三爺就說,那礦道里的八卦銅鏡對外不對裡,說明照的是進礦的東西,而不是在防這礦洞的裡邊兒。
還說那八卦銅鏡可以壓制道行較低的山精野怪,如果我當時感覺身上不對勁兒了,那說明他的狐丹在我體內已經起了作用。
我被這老狐狸忽悠的一愣,就問他,起啥作用了?
老狐狸也不說,只說讓我以後躲那種八卦鏡遠點兒,雖然他已經不想要我這個身子了,但他的狐丹還在我體內養著,就算死也只能死在他手裡,可別再被誰給搶了他的寶貝疙瘩。
這老狐狸嘀嘀咕咕,嘟嘟囔囔的說著,看上去果然是有點兒犯蠢。
我也沒跟他較那話頭子上的真兒,細細一琢磨,我就知道這是咋回事兒了。
上次這甄老頭兒來我家,八成就發現那大紅棺材上畫咒的血不是黑狗血了。
那礦道里的八卦銅鏡是不是針對我的,那很難說,但這次請我去礦上平事兒,肯定是那甄老頭兒的主意。
說不定就連我和小老舅見面的事兒,他也知道了,曉得利用不了我,乾脆就朝我下手了。
不過,那老頭兒應該是把我當狐妖了,或者是被狐狸上身了,至於到底知不知道這狐丹的事兒,還得等這個叫‘水水’的小狐媚子醒了才能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