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了想,還是直言說,“他們說,你早就死了,是被我爺爺殺的……”
姜山的臉上沒啥表情,明顯已經知道了這事兒。
於是我咬咬牙,直接問他,“這是不是真的?”
“你信就是真的,不信就是假的。”姜山似乎並不想解釋,或是追究什麼,轉身就要往山裡走。
我腦子一抽,伸手就抓了他胳膊一把,想把這事兒說清楚。
哪知,這小老舅頓時就嘶了一口涼氣兒,用另一隻手捂住了這條胳膊,回頭瞅著我皺緊了眉頭,似乎那胳膊上有傷。
這會兒再瞅他那臉色,也是有點兒蒼白,我就這麼細細一打量,發現他那脖子上似乎也被啥給咬了,有好大一塊兒咬痕,皮肉外翻著,咬的挺狠的。
這瞬間我就想到了吸小婆娘血的那個男屍,就問他,“你在用自己的血餵養活屍?”
姜山卻是把胳膊扯了回去,說,“沒有。”
“那你這脖子……”明顯就是人的牙印,不是那些活屍咬的還能是啥?
見我瞅著他脖子上的傷口了,姜山趕緊拽拽衣領,把這咬痕給遮擋了起來,敷衍說,“山裡活屍多,這是不小心被咬的,沒大事兒。”
這人明顯在說謊,可我也沒想再追問他養屍的事兒,就說這傷口不處理,會感染,說我這兜子裡有藥,可以給他處理一下。
這人卻說不用,似乎很著急走的樣子。
我低頭一看,就見他那隻被我扯了一下的胳膊上已經出血了,那鮮紅的血順著手臂,就從手上流了下來,很快連衣服都浸透了。
我也沒再說啥,直接從兜子裡掏出了藥和繃帶,說讓他把袖子褪出來,我給他止血。
想了想,這小老舅也沒再推拒,就把這上衣褪掉了一半兒。
我扯著繃帶,這撩眼皮一看,就見他那身上從脖子被咬的這一側,一直到手肘的位置,佈滿了密密麻麻的咬痕,那皮肉幾乎都被咬爛了。
這還叫‘沒大事兒’?
他這胳膊沒廢了吧?
我問他這胳膊到底是咋弄的,這小老舅就是死活不說,只說是不小心被活屍給咬了。
我可不信他一個不小心,就能咬成這樣兒。
一邊給他處理傷口,我這就腦子發麻的琢磨了一會兒這事,想來想去,就想到那蛇精身上了。
心說,難道這是被那金花娘娘給咬的?
但是,看這咬痕可不咋像。
手腳麻利的擦乾血跡,我撒上止血藥,就用繃帶把這傷口給纏上了。
這時候就聽小老舅說,“去找你那些人都不是啥好人,你自個兒多長個心眼兒。”
我這會兒離小老舅挺近,聽他提起這事兒,不禁愣了一下,因為我突然發現,他說話的時候,是沒有呼吸的。
見我眼神發愣的瞅他,小老舅這臉色也是一僵,隨即扯著嘴角擠出一個笑,故意喘著氣兒問我,“怎麼了?”
“沒怎麼,就是突然覺得小舅你說的很有道理。”
我感覺他偽裝出的呼吸都是冷冰冰的,卻也沒戳破,乾笑兩聲,就跟這小老舅拉開了一些距離。
姜山也沒在意,整理好衣服,似乎是想起了啥事兒,就問我,是不是把三坡崗子那口棺材給開啟了?
我聽他問這個,再一想他身上那傷口可能就是棺材裡那大金蛇咬的,於是趕緊把這黑鍋丟出去,搖頭說,那棺材不是我要開的,是小跛腳讓我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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