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這東西到底能不能困住老狐狸的精魂,還很難說,所以我又躡手躡腳的把劉曉梅抱起來放到了炕邊兒上,然後把炕上那些硃砂盡數抹去,擦了個乾乾淨淨。
收拾乾淨之後,我就把地上的碗筷也一起收拾了。
這劉曉梅一覺睡到了五點多,醒過來的時候,似乎也是嚇了一跳,猛地坐起來,就往四周瞅,一雙賊溜溜的大眼裡透著點兒戒備。
這時候,我正靠在炕尾看書,見她醒了,就很關心的問她,“有沒有哪裡不舒服?”
劉曉梅抬手扶了下腦袋,似乎是有點兒頭疼。
“你這喝的也太多了,頭疼也不奇怪。”我趕緊起身下地,給她倒了杯熱水。
“我睡著了?”劉曉梅擰著一對兒小眉毛瞅我,伸手把我搭在她身上的被子,掀到了一邊兒,似乎是想下地。
我就跟她說,“可不是睡著了嘛,這都五點多了,你睡了整整一下午,喝多了一個勁兒的哭著喊繡繡,這繡繡是誰啊?你舅舅家的小姐妹?”
我假裝不在意的問劉曉梅,這老狐狸活了多少年了,自個兒啥酒品還能不知道?我要說他沒耍酒瘋兒,他自個兒都不信。
聽我提起這個‘繡繡’,原本要下地的劉曉梅瞬間就蔫兒了,坐在炕邊子上沒動。
“醒醒酒,我這就送你回去,都這個點兒了,劉老伯怕是該著急了。”我隨口說著,就把這熱水遞了過去,同時近距離的瞅了瞅這劉曉梅的臉。
發現她額頭那道定魂咒,若隱若現的浮出了一點兒,但很快又消失了。
心裡發虛,我就問正在喝水的劉曉梅,“你有沒有感覺……哪裡不舒服?”
聞言,劉曉梅放下水杯,稍稍活動了一下身體,臉色不大好看的說,“沒,就是頭有點兒疼……”
瞅這老狐狸沒發現我在劉曉梅身上下了定魂咒,我就放心了。
等她回回神兒,我就把劉曉梅給送回了家。
雖然現在我還沒本事除掉這個老狐狸,但只要他待在我眼皮子地下,被我收拾掉那也只是早晚的事兒。
而且,我知道了這老狐狸的弱點,也不怕他翻出天去。
這天晚上我睡了個好覺,大概是兩天後的晚上,李千五就從縣城回來了,那些金疙瘩他是真賣了不少錢,也真分了我一半兒,但這會兒我對這些都不咋感興趣了。
拿慶祝當藉口,我就把李千五給灌醉了,然後拿出那狐媚子張姑娘的大指甲,又在李千五身上請了一次仙兒。
這張姑娘被我請來之後,是好一通套近乎,一邊兒拋媚眼兒一邊兒問我這段時間咋都沒找她,說那山裡的日子可難熬,可沒勁了。
我趕緊讓她收收這股子媚勁兒,說實在是受不了一個大老爺們兒朝我拋媚眼兒。
聽我這麼說,張姑娘還把手伸到自己褲襠摸了摸,嬌滴滴的抱怨說,“小哥兒,你這也忒不地道了,下次就不能找個沒把兒的給我當身子嘛?”
我乾咳了兩聲,趕緊轉入正題,就問她,“你認不認識一個叫繡繡的狐媚子?”
“繡繡?”張姑娘媚眼一睜,隨即下意識的捂住了自己的嘴。
“咋?不能說?”看這狐媚子轉著個眼珠子,像是怕被人聽到似的,我就追問了一句。
卻聽這張姑娘說,“也不是不能說,以前胡三爺在的時候,可不讓我們提這個字兒。”
我琢磨著這胡三爺的肉疙瘩被挖走之後,應該就再也沒敢跟這些有道行的老狐狸打過照面兒,而在這之前,他跟那個叫繡繡的狐媚子不應該是如膠似漆的嘛?
所以才會被那個狐媚子掏了肚子裡的寶貝。
心裡奇怪,我就問這張姑娘,說,“這個叫繡繡的狐媚子很特別?”
哪知張姑娘卻是小聲跟我嘀咕,說,“這繡繡可是胡三爺的心頭肉,而且她也不是狐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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