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我再想想。”
“還有什麼好想的，清悠，我倒想問問，經歷了那麼多事情，你怎麼可能還能像之前一樣和他相處呢？”
面對他的質問，蘇清悠還真是一句也答不上來。
她煩躁地摸摸頭髮，聽到手機傳來的簡訊提示音。
蘇清悠把手機拿起來，“奇了怪了，怎麼沒顯示，是你的手機在響嗎？”
薄之白也拿出自己的手機，“不是我的。”
他扭頭，就看見放在她床頭櫃上的蘇清文的手機，拿起來看，“是從這上面發出來的。”
蘇清悠立即把手機拿過來，開啟簡訊。
“你走得太快，想一想，還挺懷念以前我們聊天的日子永別了。”
來信的人署名為“lily”。
“是誰發過來的？”薄之白問。
“我不知道。”她邊回答，邊想把這個人之前和蘇清文聊天的記錄調出來。她往上翻了翻，卻只翻到了這一條簡訊。
“之前的都刪掉了”她氣惱地把手機遞給他，“只有這一條簡訊。”
薄之白拿過來看了看，“寫得很正常，看上去，也許是她曾經的一個朋友也說不定，看不出什麼問題。”
“人都去世了，還發簡訊什麼的，不奇怪嗎？”蘇清悠覺得不太對勁。
“有人就會這樣，他們相信，透過亡人的東西，能接觸到他們的在天之靈，在我看來，這個人是因為剛剛聽到蘇清文的訊息，然後懷念起他們曾經的日子，就給她發了簡訊，算是緬懷吧。”
他見她臉上依然疑雲滿布，安慰道：“你現在太草木皆兵了，清悠，好好休息一下吧。”
蘇清悠勉強擠出一個笑容，在他離開後，還是在網上搜尋了下“lily”的號碼。
是z市的號碼。
五年前，蘇清文一直住在z市，有朋友在z市，也的確合情合理。
她又翻了翻網頁，的確沒什麼查出來，只好重新躺下來。
原本以為自己會很難過，卻不知不覺就睡著了。
她這晚睡得極不踏實，一連做了好幾個夢。
最後，因為噩夢，她滿頭大汗地從床上坐起來，看了下時間，才早上六點。&niào.*bi(.*gé，
無法再睡下去，她裹在被子裡，隨便刷了刷微博，卻刷到一條最新的本地新聞。
“薄氏股份狂跌百分之六十，文淵集團現在已經關門，原本要上班的員工現在算是集體失業，而文淵董事長薄譽恆，到現在都沒有他的訊息”
只覺得腦子“嗡嗡”作響，蘇清悠從床上跳起來，第一件事情是找薄之白。
她在他門口拍了好幾下，他開啟門，“怎麼了？”
蘇清悠把新聞給他看，“是不是你做的，把那些證據披露出去的？”
他揉揉還有些睡眼惺忪的眼睛，看到新聞，整個人也怔住了，“沒有，你說過現在還不是時候，我就沒做。”
“那這會是誰做的？”蘇清悠急得往自己的房間裡跑去，“不行，我得親口問問薄譽恆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