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教了別人女兒什麼無恥的事?你都,你都五十八歲了,你還教人家小姑娘一些亂世八糟的,你還說你不無恥!”
“你……你……”
“我真是萬萬沒有想到,你這個人看上去像個人一樣,但是你卻是一個禽獸!”
“我……”
赫思白插不上嘴,等吳智慧發揮完了才說:“你演完了嗎,我可以講了嗎?”
“可以,你說吧。”
“我……”
“你最好能解釋清楚!哼!”吳智慧又戲精地補充了一句。
“我……”赫思白剛要開口突然笑場。
“你笑什麼,你很奇怪哎!”
“對啊先生,這位先生你怎麼那麼奇怪啊?”偵探也面露懷疑。
“沒有沒有,我沒有任何奇怪的地方,就她說的這些我都可以解釋。”
“那你說!”
“我是這樣,”赫思白正色起來,“我呢,是個屢試不第,飽讀詩書的秀才,也是我們的這個死者,杜麗娘的教書先生。”
“屢試不遞什麼意思?”吳智慧問。
“就是科舉考試,考了很多次考不上。”偵探解釋。
“哦,學渣,那你跟我一樣嘛,還說什麼自己飽讀詩書,你飽讀詩書為什麼考不上呢?”吳智慧叉腰。
赫思白終於忍不住爆發了:“那你一個學渣不是天天說自己聰明嗎?”
“哦,那倒是,所以你就是其實並不是真的會什麼,只是你自己覺得懂很多,又做了很多虛假廣告,所以才成為人家女兒的老師。”
赫思白想了一下覺得實在沒有解釋的必要說道:“你就這麼想吧。”
“所以你的無恥之事就是你做假廣告?”
“不是,啊啊啊啊!”赫思白突然炸毛,“你能不能別打岔!讓我說完再問行不行?”
“哦,好。”
“我說到哪兒?對,我是個屢試不第的秀才,然後相府的老爺讓我教他女兒讀書,而且相府老爺非常有才華,那我為什麼能來呢,就是因為有一次我在京城詩會與他相遇,然後這位相爺非常欣賞我,覺得我對於這些個古典的詩詞歌賦很有自己的見解,和世間那些俗人不一樣,就是說我考不上的原因其實是我的見識過於新潮,不為這個世間所容,但是相府老爺非常欣賞我,這才讓我過來。”
“好,就是你很有才,但是這和我的問題有什麼關係?”吳智慧滿臉冷漠。
“就是因為這樣,所以別人不理解我的思想,他們覺得我很無恥。那個王家的李家的那些人為什麼說我教他們女兒無恥之事,這是因為我教育她們,我一看都是女學生,那就從最基本的詩經開始吧,第一首就是《關雎》,我說關關雎鳩,在河之洲,窈窕淑女,君子好逑,我按照我的理解去講,我認為這是一首非常浪漫美好的詩,但是講完之後,他們就說我把他們女兒教壞了,教她們無恥之事,就是這個。”
吳智慧抱著手臂聽完:“所以這首詩是什麼意思?”
“我懂我懂,就是你用愛情的觀點去解釋它,但是她們的父母認為愛情就是無恥之事。”賈夢梅說。
“對,他們就是用他們迂腐的觀點認為這是講后妃之德。”
吳智慧還是不明白:“這首詩和后妃之德什麼關係?不是君子好逑就是漂亮的女孩有男孩追嗎?”